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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性真大(2 / 3)

改变神色,俯视着惊慌的小厮,脸色平静:“父亲大人怎么了?”

一身细雪的小厮跪倒在地,语调发着抖:“老爷吃了您给的那株草药,近来总是心悸难安,今日更是直接晕倒在地,请来的郎中瞧不出所以然,夫人想请您去看看。”

可以医死人肉白骨的神药?还以为父亲大人忙于政务,忘了这株药草呢,却原来现在才服用。

奚叶弯了弯唇,声线悦耳:“知道了。”

她轻松地迈步,雪白色斗篷罩住头脸,一排细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浅淡的阴影,白衣白裙,比之从前更加圣洁美丽,衣裙逶迤,掠过青石台阶,徒留小一脸呆愣。

大小姐怎么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老爷的安危……家中大少爷和二小姐他们都急疯了,还是夫人问出了草药的来源,遣他蹲守在三皇子府外,终于等到了三皇子妃归来。姜芽盯着小厮有几分肃然:“三皇子妃明日会去府上的。”“还有,"她冷冷地看着这个呆傻的小厮,“要称呼′三皇子妃’,不可逾矩。”大小姐的称呼只有她能叫,别人浑叫个什么劲。再说大小姐已经出嫁,平常未见他们来拜访走动,一出了事就巴巴跑来,夫人和老爷还真是不要脸。她转身跟上奚叶的步伐,没再理会小厮。

小厮缩了缩身子,被侍女那一眼看得有些害怕,不由想道,以前在外院做杂役的小丫头,跟在大小姐面前是越来越有气势了。不过好在他得了准信,当下顾不得许多,立马奔回奚府。别院,谢春庭得知奚叶回来的消息,神情无波,只颔首道:“知道了。“继续提笔写着书信。

小厮在一旁有些犹豫,他瞥了一限:“吞吞吐吐的做什么?”他捏紧笔杆,难道奚叶又招惹上谁了吗?

小厮小心翼翼道:“殿下,好像奚府的人来寻三皇子妃了。”奚府。她那个一心向上攀附的御史父亲?

谢春庭皱起眉,早前开府之际这位左都御史大人就颇为热情地凑过来,乃至后来朝堂之上也多附和他的政见,但谢春庭并不喜这般作风,是以后来奚父也不再刻意接近。二人虽为名正言顺的翁婿,在朝堂上却泾渭分明。他相信父皇对此一定乐见其成。

只是现下,这位岳父为何来寻奚叶?

谢春庭忍不住想要多问几句,想起她的恶毒心思顿时又冷下脸,她之事,何曾需要他关怀。

他垂眸淡淡道:“本殿知晓了。“话毕,他神情冰冷,眼神落在将要干涸的墨迹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气息。

小厮见状也住了嘴,悄悄退下的同时还在暗自嘀咕殿下和皇子妃好像生分了,往常有关三皇子妃的消息殿下总是紧张得不得了,哪像现在这样一脸冷漠。奚叶迈进琅无院的时候,里头照旧是空无一人,她挑了下眉,解下白狐斗篷交给姜芽,便走到谢春庭的案桌前环视一圈。那幅画不在,是被珍而重之拿走了,还是被弃若敝屣了。还是说,她的夫君已经发现了里面暗藏的玄机。思考片刻,她让婢女捧着盏松针茶去别院,不消片刻,婢女就一脸难色地回来了,手中还端着那盏热气氤氲的松针茶。好可惜,奚叶抚了抚衣裙靠在榻上,这次是她亲手烹煮没加半枝莲的茶水,殿下就这么错过了。

看来这个台阶殿下是不想要了。

她耸了耸鼻尖,下巴若玉瓷般光泽,伸了个懒腰,神色平静。婢女低着头,嗫嚅道:“三皇子妃,殿下说他不要您的任何东西。”此话一出,满殿寂静,连洒扫的小厮也放轻了动作,竖着耳朵听三皇子妃如何作答。

镂空铜炉里炭火烧得正旺,奚叶倚着窗,接过婢女手中的松针茶喝了一口。外头雪已经停了,天地间一片银装素裹。焚松枝的香炉中一缕细小的白烟飘起来,奚叶瞧着忽而噗嗤一笑。

气性还真是大啊殿下。

不过天道至今毫无异样,五行之力也并未警告她,那就说明一切如常,殿下依旧喜欢她。

是以奚叶安然坐着,压根没有去哄殿下的意思,反倒轻蔑地勾起唇角。被那样对待还是无法克制心意,是该说殿下被天道操纵得好,还是说他纯然是条贱狗呢。

只要身在局中,被他厌恶到亲手诛杀的妻子也能在此时获得垂怜。她垂眸一笑,真有趣。

天道,究竟是如何选中她的呢。

天道,又是什么时候才会降临。

她并不能确定完整的时机,此刻只能等待,但这样漫无目的的等待让她十分厌烦。

好想,杀了他啊。

这个念头一出来,天边就有闷雷滚响,奚叶借着饮茶的动作撇了撇嘴。这么胆小,又何必找上她。

她弯了弯嘴角,浑身战栗起来,神情席卷上几分狂热。好期待天道的真实面目。

她的手指发着抖,也好期待天道被剥皮拆骨的模样。那样一定很美吧。

她仰起头,一瞬不瞬地看着阴沉的天色,黑云聚集,森森威压,仿佛要笼盖大地。

今夜,恐怕又有一场大雪。

谢春庭踩着松软碎雪迈步走进别院的时候,余光还是不由自主落在琅无院,那边灯火早已熄灭,一片漆黑,冰凉如水。雪絮渐次落下,落进廊下透亮灯笼的光晕里,仿佛春日柳絮飘扬,密密团团。

谢春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修长的手指举着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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