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而又黏腻,奚叶微微喘息,眸中水光闪烁,闭着眼轻声道:“不要了……”
宁池意轻咬了下她的唇瓣,爱不释手地揉搓着奚叶凝脂般的脸颊,低笑道:“所以你昨夜并未与殿下同床共枕对不对?”若当真亲吻缠绵过,又怎会这般容易动情,宁池意再度轻啄了一下红唇,等待着她的回答。
奚叶果然有些讶异,听了他的话才摇了摇头,乖顺道:“我喜欢的是宁小公子,又怎会与殿下纠缠不休呢?”
她今日说话真是好听得不得了,简直像蜜罐里冒出来的一般,宁池意心内鼓胀,耳尖微红,垂下眼帘,只顾把玩着她送给他的那株君荷兰。这副羞涩难当的作派很明显取悦了奚叶,她弯唇笑了一下,歪了脑袋:“我不在的时候,上京可有发生什么事?”不在的时候。
宁池意有些讶然,抬眸看着她,思索片刻才醒悟过来:“你前些日子出门了。”
如此来看,那个仍在棠梨院中的人,应该是先前奚叶与他提过的人偶。她的术法看来比他猜测的还要高明。
奚叶并不避讳承认,坦坦荡荡道:“有些许小事需要处理。”她都这般对他敞开秘密了,宁池意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揽了奚叶在怀中,嘴角含笑,仔仔细细地把近日发生的事情一一说来。不同的事由不同的人说来,自然也有所不同。奚叶比较了一下微生愿与宁池意这边的消息,大致了解了上京动向。她懒洋洋地靠在公子馨香的怀抱中,蹭了蹭他如起伏流云一般柔软的衣领:“那么,宁小公子有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呢?”
他既知无不言,作为礼尚往来的报答,她也可以满足一点点他的好奇心。其实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便是未说出口的,宁池意也能猜到一二分,他顿了顿,与奚叶纤细的手指十指相扣,还是选择了直白询问:“殿下不同意和离,对吗?”
她说过会同殿下说,就一定会去。
现下整个上京只充斥着殿下与奚家二小姐的流言,并无其他,足可说明殿下的心意。
这是很好推理出来的事实,奚叶的语气懒散:“是啊,谁知道他发了什么失心疯。”
她还等着和离那日殿下受到当初背弃言咒的惩处呢。奈何夫君一口咬定,就是不肯和离,倒叫奚叶有些棘手。身下贵公子的肌理紧实,奚叶抬手戳了戳,笑吟吟地撑着脸,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也许过两日他便会想通了。”
这些事情当然该才智过人的宁四公子去忧心,干她何事。宁池意许是听出了她事不关己的意思,抬眼看着她:“也许?”他自小都知道,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心怀执念的人身上是不会成功的,尤其这个人现在是大周重权在握、煊赫矜贵的三皇子。奚叶微微一笑:“也许。”
这许与不许之间,端看宁小公子如何行事了。宁池意跟着重复了一遍,神情流露出几分思索意味。想要与奚叶成婚,从来都不可能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宁池意沉默下来。大
深冬将近年节,三皇子妃偶感风寒的消息传遍了上京,一时之间,引得不少人闻风而动,纷纷前往三皇子府探望。
窗含西岭千秋雪,美人穿着鸦青色的大氅,独自倚坐在躺椅上,映着无边雪色,美不胜收。
众人屏息看着这一幕。
却见美人垂眸,按着心口咳嗽了两声,一旁的谢燕急忙为她端来一杯参汤:“阿嫂,你喝两囗。”
奚叶从善如流。
这两日,谢燕因为担心奚叶的身子,都待在三皇子府照料她。皇城中对外头的流言也心知肚明,生怕这个病弱的三皇子妃一命鸣呼,被臣民诟病皇室暗做手脚以成全三皇子的不伦之恋,见谢燕主动请缨,忙不迭就同意了。
谢燕眼见一向好端端的奚叶这般病重,心内疑虑越盛。刚好今日国公府、王侯贵族家的小姐们都来探望,她索性摊开了来说,脸上满是恨恨,捏紧拳头:“都怪三哥,阿嫂才会气得生病。”玉宁公主话说得这般通透,上京贵女一向擅长察言观色,围在一边纷纷附和,说得都是三皇子无情奚家二小姐行事有误云云之类的话,恍若雏鸟喳喳,时之间,原本冷清的棠梨院热闹无比。
奚叶低头含了一小口参汤,不置可否。
谢燕说罢又偷偷瞧了一眼她的神色,方才续道:“我回去就告诉父皇三哥这些天的荒唐行径,他肯定会被惩处的…”原来小姑娘打的是这个主意,奚叶莞尔。
可惜建德帝不会这样做的,他的大好江山,还需要借夫君之力来维持,又怎么会替她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臣子之女出头呢。所以她只是敛下冷诮的神色,咳嗽两声,假装没听清谢燕刚才所语:“燕燕你刚刚说什么?”
还没等谢燕开口,她便抬手捂住心口,面色苍白如雪:“坐了这半日,身子乏的很。”
病西子抱心心蹙眉,颦颦动人。围坐的一群小姑娘都不由自主生出怜惜之意。多善良可亲的阿姐,多柔弱可欺的三皇子妃。她们的心心都碎了。怀着满满的同情之心,一屋子的贵女柔声安慰几许,才依依不舍地离去。这不舍中既有对见到容色如玉的三皇子妃的慨叹,也有对知晓八卦的兴奋。原来玉宁公主早就对她兄长的行事有所不满了,且见这大半日,三皇子是一刻也没有来看望他这位生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