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了。”
斯野敛着目光看他,声色轻描淡写:“那一拳是替向玄打的。”
他拉住司染,示意霍言开车,眼尾微扬的颜色不怒自威。
虽比向玄只年长5岁,可已然是家族掌权人的长辈威严。
“向玄,你作成这样,最对不起的不是斯熠,不是我,是你自己。”
*
上了车。
霍言不敢耽误,看斯野衣服上的血迹,还有那包扎下小臂上仍然渗出的血,伤口应该不轻。
车子急速驶向医院。
斯野小臂弯着,另一只手护在肘间,唇抿成一条直线。上车之后,人就阖着眼,电话一律不接。
一场恶斗中,吊着口气力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缓过来反而有点要命。
车子开过一个路口颠道之上,速度太快,整个车子震了下。
司染向前靠去,车祸后遗症仍然残留,她双手紧抓着座椅,下一秒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箍住,靠在他身上。
斯野开口,气若游丝,明显得疲惫。
“疼吗?”司染问。
斯野抿住唇,头向她颈窝处靠了靠,闭目深吸一口气,微重的喘息声中出卖了对她肌肤温度的贪婪渴望。
入目是染血的小臂,那刀带刃砍下去的一瞬,她是亲眼看到的。
不忍心推开他。
司染试着调整了下坐姿,让他头靠得尽可能舒服一些。
“抱着我。”男人声线低沉,阖着眼睛,提出需求。
司染抬眸,看向霍言,他专心开车,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后车的动静。
司染腾出一只手,从后面抱住斯野的腰。
斯野闭上眼,一路安睡,快到目的地的时候,人却烫了起来。
“斯野?”司染轻轻喊了声。
他睡眠很轻,一动就醒,睁眼的时候,人恍惚得厉害,双目焦距涣散,好半天才嗯了一声。
“你好像发烧了。”司染摸了下他的额头,触手滚烫。
“到了医院,有药。”斯野一语带过。
倒是霍言侧了下头,报了路段:“快了,十分钟。”
他这一路,差点把车开飞。
“难受吗?”司染低语的声音温润细柔,“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感觉好一些?”
她不知道怎么做,才能让他稍微好受一些。
斯野的回答仍然跟前面一样,仿佛不太懂她提问的出发点。
“到了医院能吊水。”
司染迟疑了一会儿,抬手拂在他后背,轻轻地一下下拍。
十分钟的车程,她一下都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