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以此言诓公子乎?!”
得阎宠撑腰,胡亥顿时又硬了起来:“阎郎中所言甚是。”
“而今六国已灭、四海升平,今孤行于大秦境内,何来的危险可言?”
“杨郎中莫不是孩视孤乎?!”
嬴政只是喜爱胡亥却并未将胡亥视作继承人来培养,所以嬴政不会告诉胡亥大秦面对的难题与危险,赵高更不会告诉胡亥大秦的困局,只说大秦哪儿哪儿都好。
以至于胡亥一直沉浸在赵高为他构筑的假象之中,以为大秦蒸蒸日上、国泰民安,胡亥甚至无法理解杨武的担忧从何而来,胡亥只是觉得阎宠说的对,杨武就是在欺负他!
杨武可不敢背上孩视公子的罪名,不得不拱手道:“卑职不敢!”
俯视垂首的杨武,胡亥不由得心生雀跃和满足。
但紧接着胡亥心里就升腾起一丝忧虑,草草下令:“那便听孤号令。”
“即刻拔营,急行前往将军恬大营!”
话落,胡亥没有理会阎宠谄媚的笑容,径自登车落下了车帘。
独坐幽闭的车厢内,胡亥患得患失的轻声喃喃:“夫子说过,父皇爱孤,孤方才能得如此权力。”
“但若是父皇驾崩、大兄登基,大兄可还会如父皇一般爱孤?孤还能得如此权力乎?”
“若是父皇又诞新子,不再爱孤,孤还能得如此权力乎?”
“彼时,是不是就连杨武这般小人物都能随意欺辱孤?!”
赵高的劝导一遍又一遍的浮现于胡亥心头。
不能为皇帝,生死难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