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面色凝重。
“你这是在推太后一把。”
霍思言坐在窗边,倒茶慢饮。
“她若真要镇北境,手上得沾血。”
“既然我们给了刀子,她就得出这一步。”
谢知安叹了口气:“那你呢?你送她刀子,就不怕她回手伤你?”
霍思言放下茶盏,神情淡然:“你我都知太后的权谋城府,你我所担心,也亦是她担心的。”
次日早朝,天未亮,宫门大开。
大臣们鱼贯而入,却觉气氛沉得出奇,连平素最爱闲谈的几位老臣也闭口不言。
御史中丞捧着兵部副使方遇的密信副本,一步步踏上金阶,肃然站立。
太后端坐凤椅之上,目光沉静,未发一言。
中丞开口道:“臣奉命查阅边疆军务,昨日得北境急报,兵部副使方遇,勾连宗人府余党,私设营阵,试图掌控三镇兵权。”
话音一落,朝堂一阵低呼。
礼部尚书出列:“方遇虽出自旧营,然近年战功赫赫,此事可有确证?”
御史不疾不徐,从袖中取出书函与暗印。
“信由影卫亲送,属地魂术阵图皆附在册,方遇阵亡前三日所留遗信,字迹核验无误。”
“更有北境残军两将口供,俱称受命于他,筹谋调兵换防。”
堂上一片哗然。
兵部尚书面色铁青,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