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听曲,这会儿不会食言吧?”
“走吧!”
俩人出了大殿。
丁易问道:“要叫吕俊秀?”
张荣华摇摇头,将事情说了一遍。
丁易感叹:“和他比起来,我就是个渣男!”
出了院门。
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是李道然,在这里等了有一会,见他们出来,笑着迎了上来:“来啦!”
“嗯。”张荣华笑着应了一声。
三人并肩走在一起,向着朱雀门走去。
李道然道:“今晚沾了丁易的福,过两天,等尘埃落定我请,青麟你到时可不能拒绝。”
张荣华无奈,官场什么都好,唯独应酬这一块,真的推辞不掉。
到了晚上,除了勾栏喝酒听曲,没有别的节目。
“行!”
说笑间到了朱雀门,丁伯在这里等候多时,除了他,李道然的马车也在,并没有过去,开口说道:“丁易的车辇够大,不介意多我一个吧?”
丁易道:“说的这是什么话?人多才热闹。”
上了他的车辇,李道然吩咐管家驾车跟在后面,向着教坊司赶去。
教坊司在城北,坐落在玄武大道上,京城最大、最豪华的勾栏,永远不缺资源,从不与外人合作,但里面的姑娘,个个年轻貌美、出身世家大族,知书达理,都有良好的教养,单论才艺的话,吊打其它的勾栏,哪怕是天上人间也比不上。
除了京城,各地犯事的官员,他们被拿下以后,家眷被送到京城,交给教坊司统一处理,年老色衰的要不卖给其她的勾栏,要么杀了,留下来的人都是极品。
也有人戏称,教坊司是权贵的后花园,一般的人,就算再有钱也进不来,单凭这一点,便挡住了绝大多数的LSP。
到了教坊司,车撵停下。
丁易是这里的常客,不对!是京城所有勾栏的常客,他的车辇具有标志性,“丁”字实在太大了,别人想要认不出来都难。
门口站着一营禁军,负责教坊司的安全,为首的军侯眼睛一亮,疾步迎了上来。
从丁伯的手中接过小马扎放在地上,弯腰、舔着脸、献媚的望着马车。
车帘掀开,李道然从里面走了出来,接着是丁易,最后是张荣华,见他们下来,军侯更加热情:“丁哥,欢迎回家!”
“我尼玛!”丁易爆了句粗口。
刚才在学士殿,哥还打趣勾栏以后成了他的第二个家,刚到这里,这家伙居然来了这么一句,老子不过是来玩的次数多了一点,就欢迎回家?
一脚踹了过去!
军侯没躲,老老实实的挨了一脚,又将左边的屁股凑了过来,讨好道:“丁哥你不能厚此薄彼,左边也来一下呗!”
丁易被气乐了,没好气的说道:“滚!”
“好勒!”
脸面?不存在的,搭上丁易这条线,得到他的青睐,荣华富贵还怕少?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周围来往的人,他像是没看见一样,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问道:“丁哥行吗?”
“……!”丁易无语。
右手伸出,丁伯取出两锭十两的银子递了过去。
“拿着滚一边去!”
将银子扔了过去。
“谢丁哥赏赐!”
军侯将钱揣进怀里,滚到了一边才停下。
张荣华没笑,反而很认真的说道:“这是个人才!”
李道然也赞同,能在大厅广众之下拉下脸面,如此讨好一个人,单凭这一点就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
这样的人,只要抓住机会,未来掌握多大的权势不敢说,但一定不会差到哪去。
或许让他干正事不行,歪门邪道一干一个准。
进了教坊司。
主事叫萧月娘,美艳少妇,有官位在身,从九品,最低的官位,但也是官,风韵迷人,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懂得利用衣着、首饰等点缀自己,深谙得不到就是最好的,一件月白色的长裙,将自身遮掩的严严实实,不露出一截肌肤,显的很正经,像是良家一样,没有一丝违和,还让人多了三分冲动。
热情的迎了上来,秀帕在丁易的脸上舞了一下,又保持一定的距离:“丁少您来啦!这俩位是?”
“这是我哥张荣华,这是李道然。”
萧月娘心里吃惊,丁家就他一人,能让这个纨绔叫哥的,要么身份尊贵,要么有过人之处,就连李道然她也不敢托大。
这些年来,丁易每次都是一个人来,何曾带人过来?能和他一同过来,说明此人也不简单,恭敬的说道:“张公子、李先生!”
丁易道:“老规矩!”
萧月娘亲自将他们带上三楼,进了他的专属房间,专门为他留的,先上酒菜,等酒菜上来,问道:“现在叫她们过来?”
丁易冷着脸,一点面子也不给,指着桌子上面的这些酒菜:“猪狗都不吃的玩意,你就拿它们来糊弄我?”
“您之前过来,不都是这样?”
“我不提,并不代表你能不上!”
萧月娘懂了,急忙赔不是:“奴家的错,您消消气,这就换一桌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