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这么大动干戈。」安问似乎对他的暴力镇压颇有微词。
“什么叫只是被喜欢了而已?他——”任延的烦躁戛然而止。
确实,秦穆扬什么也没来得及干,只是在表白墙匿名着说了自己的喜欢,他就挑衅上门把人里子面子都给摔稀碎了。
这不是给安问出头,而像是……任延吞咽了一下。
而像是动物界的雄性在捍卫领地、争夺雌性。
他心乱如麻,一低头,就着窗边模糊的月色,看到安问嫣红丰润的唇瓣,微抿着,很认真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大约是自己不能说话的缘故,安问是谁的话都听得很认真,全神贯注。
但说话的人心猿意马了,满心满眼只一个念头。
这双唇瓣,看着真的很好亲。
“秦穆扬亲你哪儿了?”任延发神经,抬起手碰了碰安问的唇角,哑声问。
安问拍开他的手,摇头否认。
任延复又触上,这一次,指腹微微用力,压着安问的唇角,看着它在自己指下变形。
“是这里吗?”
安问扭过头,赌气不想搭理这个听不进话的人。
任延的手指下滑,滑直颈侧,顿了一顿,他将安问的颈侧覆住。
他的脖子细长,从校服的翻领里折出一截,正好被任延轻巧地握在掌心。
“不是嘴巴,那是脖子?还是耳朵?”他低声问,没有愤怒的成份,似乎只是好奇,目光冷静而探究。
只是如果再深入一点,便会发现他深邃的眼眸深处,远不如他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沉着、游刃有余。
安问只能用力摇头,闭上眼,唇抿得紧紧的,垂在身侧的手紧张地揪着裤腿。
他心里拼命想着,小熊小熊,我害怕。
小熊不能回答他,送他小熊的那个人,正低着头,闻着他的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