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动,”任延让他枕自己臂弯上,“吵醒你了?”
太阳穴鼓鼓地跳,安问让自己清醒了一阵子,唇边被递上一杯水。他救命似地喝了,舔舔嘴唇。
“酒醒了吗?还记得多少?”任延半起着身将水杯放上床头柜,似笑非笑地问。
安问心里犯怂,摇了摇头,心虚地打着手语:“都不记得了……”
“好,那我一件件说给你听。”任延慢悠悠地说,“首先……”他顿了一顿,“你说话了。”
安问:“!”
什么鬼?
“说了很多,嗓子很疼,所以让我帮你揉揉……”意味深长地停顿,好笑地说:“喉结。”
安问:“……”
下意识地抬起手抚了抚,似乎那上面还停留着任延的体温。
任延跟着扣上他的手指,指腹在喉结上轻轻滑过:“有效果么?”
安问口干舌燥,回答不了,在被窝底下踢了任延一脚。
任延气息里失笑,勾了勾唇:“其次,你喝酒前我们聊的天,你还记得么?”
安问迟疑了一会儿,点点头,脸上发热。
“你问我,与其喜欢跟你一个类型的,为什么不直接喜欢你。”
安问想去捂他的嘴,心说那时候就醉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有脸说这个!
任延扣住他慌乱的手,语速缓慢清晰:“然后,我问你,要是我直接喜欢你,你允许么。”
安问硬着头皮,手语打得飞快慌乱:“不允许不允许,你还是喜欢别人去……”
任延挑了挑眉,懒懒地说:“我不知道你在什么,我看不懂手语。”
安问:“……?”
你怎么不讲道理啊?
“但我听到你出声说的了,”嘴唇压住安问耳朵,任延潮热的呼吸撩着安问&3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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