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药是比起所谓的地球密码而言更加虚妄的东西,后者是未能证实的渴望,而前者,是传唱了几千年不可能实现的传说。
“你只是在自怨自艾罢了,你只是觉得自己当时很弱小,自己当时什么都没做到,甚至你会觉得,当时如果死的那个人是你就好了。”银河没有留情,言语的攻击在这个时候比上去给他一拳来得还要更加可怕,就仅仅只是这么一句话,就让那张金属脸下的身体颤抖起来了。
“如果当时死的那个人是我,是不是现在我就不用承担这种痛苦了?你应该是这样想过的吧。”银河张开手,银河慰藉缓缓展开,治愈净化的光粒子顺着光的传递包裹住水野良太的身体:“但这种想法,不过是懦夫的想法罢了。”
“死的那个人是你就好了?你这种只不过是逃避而已,逃避因为爱人死去之后的煎熬和痛苦,然后将这份痛苦传递给自己的爱人。”
“说着什么死的是自己就好了这样的话,只不过是懦夫罢了。”
“真正的勇气,是承受了这些痛苦从而继续活下去的人,无论是死者的祝愿还是背负的痛苦,继续走下去的人,才是真正值得夸耀的人。”
“我…”
“说够了吗?”猩红的双眼里透露出冰冷与死寂,银河慰藉带来的净化功能好似并未起到任何的效果:“你是认为我被欲望和黑暗吞噬了吗?”
“抱歉,我很清醒,清醒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披风微微扬起,浑身的气场陡然一变,银河慰藉传递而来的蓝绿色光粒子顿时被破除,让正在释放这一招的银河不自觉的退后一步。
“死的那个人为什么不是我,会诞生出这种想法的我没有任何逃避的意思,仅仅只是我,想要让她活下去。”
“这就足够了。”
“金城,口口声声说着这些话的你,体会过那种失去的感觉吗?”水野良太抬起头,凝视着他们眼中的穹顶:“当七濑里沙死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是否还能有如刚才那般大言不惭的,说着那样的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样的道理银河当然知道。
但他在这里劝说的原因也很简单,那就是因为水野良太是土屋奶奶的孙子,所以他才会几番劝说。也别说银河双标,实际上要不是因为水野良太是土屋奶奶的孙子,银河也想要把他带回去,甚至让他迷途知返的话,换成不认识的其他人,金城虽然也会劝说,但却不会这么执着了。
认识的人和不认识的人还是有着区别,毕竟银河到底不是九十九游马那种天生的圣人啊。
“如果你未曾经历过我的痛苦,那我……就会让你体会一下!”猩红的双眸闪动着,但在说出这句话以后,水野良太似乎有些发愣,那呆愣的模样似乎是在疑问自己是怎么能说出这种残忍的话语的。“我刚刚…”他看着自己手上的武士刀,一时间颇有些迷茫。
“这就是你将要控制不住自己的事实!”银河上前一步,愈发接近:“看过迪迦奥特曼吗?你现在的状态就跟正木敬吾一样,以那样错误的心得到了这样强大的力量,你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胡说八道!”水野良太怒吼一声,背后张开的尾翼得到能量充盈,展开了五彩的羽翼,庞大的能量四散而开,在这地心世界里制造出一场绚烂的彩虹桥梁。
但对银河而言,扑面而来的冲击力蕴含着地球本身能量的那股熟悉的味道,那是之前被从地脉湖里盗取的能量,属于地球的能量。
单手并成手刀,划破了面前汹涌的气浪,银河不退反进,更进一步的身姿以强硬的态度向着水野良太而去,并且正在快速接近之中。
那之后,水野良太张开五指,突然出现的五道枷锁凭空出现,在一瞬间禁锢住银河的身姿。那之后,涌动的大地能量在水野良太脚下汇聚,巨大的藤蔓拱卫着他的身姿无限制的向着四周狂野生长,托举着他的身躯一点点向着上方进发。
银河挣脱了束缚,面对狂野生长的根茎与藤蔓,他飞身向上,追寻着水野良太的身姿而去。轰!
轰!
一者被无尽生长的枝干托举着刺穿了穹顶,突破了地心世界的束缚,向着地表进发。
一者身躯高速旋转,向着地表钻了过去。
而在地心世界,蔓延的根茎深入到地脉之湖中,根须遍布,汲取着来自地球的力量,透过每一条根茎,传递着澎湃的力量。
也因此,即使银河的速度再怎么快,也快不过这狂野生长的参天大树。
以至于在地表上,在阿古茹解决掉了那些自然灾害之后,漂浮在大海上方的他突然感知到海边的动静。待他转身刹那,大地裂缺,冲天而起的参天大树蔓延生长,继续向着天空进发。
那庞大的主干粗壮无比,从地下钻出的翠色枝丫四散开来,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占据了这片海域,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向着四周疯狂生长。
枝繁叶茂的充沛生命带来了遮天蔽日的树荫,令人抬首便能看到这一切。
或许从此刻起,地球上最高的存在的名号,要从珠穆朗玛峰,变成这个拔地而起的神树了。轰!
不消片刻,从地下冲出来的银河漂浮于半空之中,双手交叉在面前的他看着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