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她堕落成了恶魔，也还是以天使的女儿自居，就足以见得她内心也是非常认同这点的。
但夸天使可以，要是拿一般的天使跟她相提并论，她可不乐意。
“哦？你都见过哪些天使？”
凉冰接着问道。
“一个叫作天使冷的，一个叫作天使追的，一个叫作天使彦的……”
刘协如数家珍娓娓说道。
不过还没等刘协说完，凉冰就忍不住打断道：“呵，都是一些黄毛丫头。”
确实，仅以上这些，与她比起来都差得远。
“朕还没说完呢！”
被打断话的刘协接着道。
但凉冰却是不想再听下去了，直接问：“你见过凯莎么？”
“想来，朕大抵是见过的。”
脑海中浮出那位“凯瑟琳”小姐的面容，刘协最终确定道。
“那你说，我与凯莎谁美？”
“凉冰小姐这就有点为难朕了！”
“那换一种方式说，如果我和凯莎同时宣誓成为你的守护天使，你会选谁？”
这不是一样的问题么？
刘协心中无语。
但见凉冰这副非要与凯莎较个高下的模样，刘协也只好正色道：“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朕不仅是大人还是皇帝，朕可以全都要。”
“……”
见实在是问不出答案，凉冰也只好作罢。
简单的调侃完毕，以及消除彼此之间初次见面的陌生感后。
刘协才再次开口道：“不知凉冰小姐此来地球，所为的是何事呀？”
“你应该是知道的，数百年来我们大汉与天使，一直都是某种意义上的战略合作伙伴。”
“出于天使曾经对我们施加过恩惠的报答，我们于情于理都有义务告知天使，关于你的存在。”
“你，难道就不怕么？”
说这些话的同时，刘协也一直在盯着凉冰的神情。
而凉冰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也确实眼神慌乱了一下。
但她很快就淡定了下来：“你不会这么做。”
语气中充满了肯定。
虽然这是第一次与刘协接触，对刘协的了解也仅限于卡尔的介绍。
但是通过卡尔提供的资料，她已经对刘协进行过了非常深入的研究。
也如曾经天使追、天使彦对刘协的第一感官印象一样，她完全可以确定，刘协就是一个政治机器。
在这种政治机器面前，只要有足够的利益给到对方。
她相信，对方能成为伙伴的几率，也绝对大于成为敌人。
“呵呵，何以见得呢？”
刘协也当然知道，此刻的凉冰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此刻凉冰看他的眼神，他曾经也在天使追、天使彦那里见过。
自然，会非常清楚此刻凉冰心里的想法。
“也许她们昨日看错了朕，然后今日你又看错了朕呢？”
刘协继续笑道。
这些人都自以为看透了他，但在刘协看来，唯一能算是了解他的，只有他的皇后伽娜。
余者，都是他刻意让他们看到的罢了！
“好了，不与凉冰小姐说笑了，但朕到底会不会这么做，还得取决于凉冰小姐怎么做。”
说着，刘协又收起脸上的笑意，再次正色道。
他这一会一张面孔的，一时之间倒也把凉冰给整得有些不会了。
凉冰原本以为，自己的变脸功夫，以及阴晴不定的性情，已经是已知宇宙独有的了。
没想到，还有高手？
但聊到这里，她也一样懒得再扯一些没用的了，同样正色道：“不知，你对自由怎么看？”
“你这是想向朕传播，你们所谓的信仰么？”
刘协面无表情道。
天使在他面前谈正义，他不喜。
凉冰现在也想在他面前来这一套，他当然也会不高兴。
还当他是曾经那个，只是凡人之躯的大汉皇帝呢？
“不不不，只是想知道你对我们的看法，不然我怎么好接着说，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呢？”
感受到刘协的不悦，凉冰立即连连摇头道。
尽管她也确实有一点这个意思，就像是向一个凡人国家的帝王，进行传播恶魔的信仰一样。
能让这个国家的帝王认同恶魔的理念，那就也意味着这个国家要施行恶魔的一套了。
要是能让刘协也认同她的那一套，那刘协及自己的大汉，就不仅是能成为她的助力那么简单了。
操作得当的话，等卡尔让凯莎下线的计划成功后。
恶魔联合大汉，完全可以取代天使成为已知宇宙的新主宰。
届时，堕落、自由……才是已知宇宙的最高秩序。
“呵呵……”
对于凉冰的否认，刘协嗤笑一声后，也不与她争论。
既然凉冰想要知道他对天使的正义，和恶魔自由堕落的两套东西，到底认同哪一套，那他也不介意让对方知道。
“只要你们不在朕的银河系里搞，朕无所谓什么正义亦或自由堕落……”
刘协说道。
“你们的态度，倒是与烈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