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候都要热闹,人流摩肩接踵,孩童们举着小旗穿梭在人群中,商户们也早早歇了生意,挤在街边翘首以盼,
所有人都在等,等那位打了胜仗的秦大公子,踏马归京。“温老板,几日不见,越发漂亮了。“邻铺熟人见她走出店门,纷纷招呼,今日她穿着一身大红裙裳,更衬得肤白似雪,明艳不可方物。这个时候一列黑甲骑兵自长街那头缓缓行来,为首之人骑着匹神骏的黑鬃马,肩宽臂长,一身黑色甲胄,威风凛凛,他单手持缰,小臂绷起流畅的肌肉线条,青筋隐在袖甲下,指节分明而有力。
“是秦大公子吗?“有人踮脚张望,旁人连连应和,“肯定是,肯定是。”马上人还戴着玄铁兜婺,只露出下颌线的冷硬弧度,周身的气场让周围的喧闹都弱了几分,
又有人低声议论,“早先听说还要过几日才归,怎么提前了?”“这你便不知了,秦大公子提前回来,是要办亲事的。”“亲事?哪户人家的小姐?”
议论声里,骑兵队伍旁的护卫已手持长载开道,人群自觉往两侧退开,让出一条畅通的通路。最前方的黑鬃马却忽然慢了下来,马上人手腕轻转,拽了拽缰绳,马蹄便稳稳停在原地,
他戴着兜婺的头微微侧转,目光如电,径直扫向长街一侧,人群之中,那一抹明艳的身影实在出众惹眼。温棠似有所觉,抬起头来。
马上之人抬起了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取下兜整,先露出一双锐利眼眸,鼻梁高挺,轮廓分明,沙场磨砺,秦恭已褪去少年青涩,俨然一个成熟冷峻的男人。他的目光压下,带着毫不掩饰的侵略性。
而被这般注视的人非但不惧,反倒迎着那道目光,轻轻扬了扬下巴,秦恭喉结微不可察地动了动,缓缓眯起眼睛,原本锐利的目光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