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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两个长得如此好看的男人,竞然都是衣冠禽兽,让一个女郎在汤池服侍两人。
回去时,小月女郎身上衣裳都湿了,回来时在外面穿着湿衣裳吹了一路的冷风,真是受罪啊。
奴仆的苦,只有他们同样做奴仆的,才能感同身受了。下人犹豫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道:“你等着,我去通传一声,不过公子见不见你,就不知道了。”
怜月感激道:“有劳了。”
她压根不知道别人已经将她与顾权和袁景的关系想歪了。不过也不在意就是了。
毕竞。
现在用的是化名。
下人很快就出来了,说道:“公子请女郎进去。”怜月:“好。”
程义此时正在书房,下人便引她到书房。
他见到她哭得惨兮兮的,想到她与今朝公子的相处,心中大抵猜得到缘由:“小月女郎,这么晚来寻我,究竞有何事?”怜月一抹眼泪,跪在了地上,声音的沙哑:“求公子救救我,我会死的,我真会死的。”
程义皱眉:“究竟是怎么回事?”
怜月声音很低:“今朝公子脾气不好,对我动辄打骂,还打得很凶,今日我去市集回来晚了,他便生气暴怒,将我拖到汤池里折磨,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听外面的人都说公子人好又仗义,连路边的乞丐被欺负了也会帮忙打抱不平,你能不能救救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吧。”女郎把话说完,眼眶的眼泪正好滴落,楚楚动人。为了有说服力,又撩起自己的衣袖,给对方看她手臂上面的青青紫紫,以此证实了所言非虚。
由于是晚上,书房里点了蜡烛依旧还是很暗,程义看了几眼,见到女郎懵懂的眼神,下意识不敢多看,因此没有发现她手上的伤痕都是画上去的。程义道:“今朝公子出身世家,私底下怎么会如此荒唐?”果然。
他心想:
这帮出身世家的公子们,不过就是表面上光鲜亮丽,私底下都有些特殊癖好。
实际上和他没有什么两样。
怜月将衣袖撩下去,可怜巴巴道:“公子,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求到你这里。”
程义将她扶起:“先起来吧。”
他说:“我未被义父收留时,也是穷苦百姓出身,这些贵族们从未把我们当人看,着实是让人恼恨,你的事情我知道了,我会找机会帮你逃跑的。”怜月眼神亮了,又怯怯询问道:“真的吗?公子真愿意帮我脱离苦海?”程义脸上带了个笑:“自然。”
他说完,沉吟了一下,似在思考:“明日义父就要到城外下葬,今朝公子和袁公子想必也会前往,到时候我找机会送你离开。”怜月:“多谢公子,多谢公子,你真是个好人,若是我真能逃离苦海,有机会一定会报答公子的。”
程义笑得温和:“今日你便先回去吧,明日我会让人找到你的。”怜月:“好。”
等她离开之后,程义的眼神中有点冷。
是自己送上来的,就别怪他了。
翌曰。
由于程县令要下葬,卯时中,府衙就已经很热闹了。顾权和袁景也起了个大早。
到了灵堂时,便觉得周围的下人,看他们的眼神怪怪的。有人在小声八卦。
“这两位世家公子,真是不讲究,来给咱们县令吊唁,昨晚竟然还带婢女去汤池寻欢作乐,真是太不尊重人了。”
“就是就是。”
“说起来小月女郎也惨,一个人伺候两个,被人如此糟践,回来时衣裳还是湿的,那么冷的天,遭罪啊。”
什么鬼?
胡说什么呢?
风评被害。
顾权和袁景对视一眼,随后目光全落在怜月身上。怜月还没有学会用内力偷听别人说话,见两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脸上懵懵,什么都不知情。
她怯怯地问:“怎么了吗?”
袁景:“没什么。”
这种肮脏的话,还是不要让人听到为好。
顾权早上得知昨晚她去找了程义,便朝着她走近两步,想问问她昨晚单独去找他说了什么。
刚走出一步,她后退一步,身体颤抖了一下,脸上是害怕的表情。嗯?
而从袁景的角度,看见程义从外面走进来后,怜月才开始的表演。见状他便事不关己,背着手在一旁看热闹。顾权则是无语。
不是。
她又在搞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