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想的,完全就是两个态度。
很少大度的样子。
袁景看着女郎柔顺的样子,沉默了一会儿,发现若是将她说的话,正话反听,似乎才是她真正的意思。
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囗。
或许其他的都是借口,就算事情再急能急到哪里去,不过是……想见见她。
怜月见他半天不说话,便让出了一个身位,软乎乎道:“夜间冷,袁公子不如进来说话。”
袁景便走了进去。
她睫毛颤了颤,坏心思一起,故意将门给关掉了:“刚才担心袁公子久等,便没有及时给房间里点灯,你等我一下。”说着便幽幽地往烛台走,也不知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整个人撞到了对方宽阔的后背。
怜月轻呼一声,往后仰,被对方拉住手腕,她双手立即反握对方的胳膊站稳,颇为不好意思的道:“见笑了。”
袁景眼睛在黑暗中能视物,并未错过她坏事得逞时,脸上狡黠的笑。他说:“小月,我会当真。”
“嗯?“怜月疑惑,“什么会当真?”
对方没有提及土盐之事,如今只有两个人了,又忍不住再次询问:“那日,你为何亲我?”
怜月:“这个,呃,我不是说过了,你也知道的,就是当时身体太热了,我没忍住。”
“仅此而已?”
“对啊,对啊。"理智气壮,仔细听,却能听到语气中的心心虚。怎么又突然说起这件事了?
不禁逗。
袁景没有松开她的手,将她强硬拉到自己怀中,低头,另一只手的手掌托起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他。
他说:“离开樊城时,阿权跟我说过一件事。”“什么事?”
房间里没有点灯,两人贴那么近,已经超出了安全距离,袁景倒是有些不管不顾,任凭心中的欲望攀升,不愿松开。可自己装得再淡然,依旧还是没崩住,主动提及道:“阿权说你曾将他错认成陆询。”
闻言。
怜月顿时如遭雷劈,浑身僵硬:“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不是就认错了一次,抱了抱他,有必要念念不忘耿耿于怀?而且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袁景闭了闭眼睛,声音更是冷凝:“所以是真的?”怜月咬唇:“是,我是认错了一次,在亭中抱了他。”“不是那一次。”
“什么?”
不是那一次,还有哪一次?她之后并没有认错他了呀。别冤枉人。
袁景深深看了她一眼:“那时候陆询还没死。”女郎彻底怔住。
倘若是陆询还没有死,自己将顾权认成陆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呐呐道:“他说,我错认他之后,做了什么事情了吗?”袁景道:“看来你不记得了,不记得也好。”怜月……”
不是,你倒是说,说啊,自己到底对顾权做了什么了?她忍不住深究:“我到底对他做什么了?为什么他不跟我说?为什么会跟你说?″
女郎都要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了。
因为顾权在炫耀,不知道被当成替身,有什么好炫耀的。袁景看着她脸上着急,没有回答,只道:“既然你记不得了,想知道,便自己去问阿权吧。”
怜月感觉自己才是被逗的小动物,忍不住挣扎,却感觉对方的手臂很牢固,圈着她时,身体火热的温度仿佛能透过肌肤传递到过来。很暖。
她道:“你是故意的。”
袁景皱眉,似不解:“故意什么?”
怜月:“当然是……”
当然是故意说的,在提醒她,自己和其他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人,让她注意分寸。
说到一半,她便住嘴了,没有继续往下说。这件事她做不到,而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还是别主动提及了。怜月清了清嗓子,语气又黏黏糊糊,开始转移话题:“袁公子,你的手臂松一松好不好,搂得太紧了。”
她模样柔顺乖巧,看上去软乎乎,不是在故意撩人。袁景松手,知道自己在她面前把持不住,便道:“时间太晚了,土盐的事情,还是明日再说吧。”
他道:“早点休息。”
怜月声音幽幽道:“原来袁公子是在来跟我说土盐的事情的,怎么刚才一个字都没有提及…”
袁景脸色有些不自然,庆幸房间里没有点灯,道:“忘了。”他现在才明白,原来喜欢一个人,会探究她的一举一动,会嫉妒,会情不自禁地靠近,也会想要独自将其占有。
会害怕她喜欢旁人,更害怕她只喜欢旁人。谁都不能独占她。
袁景想到顾权的性子,说道:“明日早起,我便带你练功吧。“只有女郎自己强大了,才不会被人囚禁,独享。
“啊?好。”
话题转得那么快的?
袁景再次道:“早点休息。”
怜月:“你也是。”
等袁景走了,怜月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揉揉自己的脸。怎么莫名其妙的。
她关门,重新回到房间,脑海中回想着对方刚才的话。等等。
若是还有一次将顾权错认成袁景,还是陆询没死的时候,不会是那一次吧?呃……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