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赶紧解释道:“不是你说的,待一会儿,就走的吗?”
顾权真的是要气笑了。
怎么说呢?
他感觉自己是女人的情夫,此时背着正夫在和她私会…可明明自己才是最先认识她的,就算是正夫,也合该是自己才…呃,好吧,还有一个人。<1
不过。
死掉的正夫,才是好正夫。
顾权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他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他说:“不走了。”
怜月眨眼:“为什么?”
顾权轻嗤一声,松开手,示意怜月看看自己:“我浑身湿漉漉的,连一件干衣裳都没有来换,外面又下着雨,你让我走去哪里?我身子虚弱,这样出去,在荒山野岭待上一夜,会生病的,我还是去找阿景,让他给我准备一套干衣裳,再给我准备一个干净的院子,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休息。”怜月:“你之前不是不想让袁公子知道你来汝阳的吗?”顾权轻嗤:“我改主意了。”
怜月默默爬起来,其实这时候有些心虚了,默默退了两三步:“那你能不能不要告诉他,我又让你传功的事情啊?”顾权冷声道:“是怕他知道我运功和你双修?”怜月:“没有啊。”
此时她眼睛什么也看不清了,去摸火石,说道:“我还是点灯吧。”她将烛台上的蜡烛点燃,这才瞥见了自己身上同样湿漉漉的衣裳,此时正贴在身上,又薄又透,便瞬间将烛火给吹灭了,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对方轻嗤了一声,到底没有说什么。
怜月假装没发现,缓声道:“你待会真的要去找袁公子?太晚了,他应该已经睡了,你去会不会吵到他?”
顾权反问:“你说呢?”
她道:“不知道。”
顾权冷哼一声:“你就没点主见?”
她就是不想在这件事上有主见啊。
怜月垂着脑袋,摆出一副挨训的模样,看上去乖巧老实。<1顾权被气到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这就走,你多保重。”怜月说:“你还没回答,你会不会跟袁公子说,你又给我传功的事情啊?”袁景如今可是她习武的师父,倘若告诉了他,被他知道又得训斥她走捷径了。
万一他一个不开心,便不教她武功了,那该怎么办啊?而且袁景的母亲,是一个想要仗剑走天下的女侠,大抵是不太看得上她吃软饭的行径的。
怜月有点怂。
顾权再次询问:“为什么不能跟他说?”
怜月眼睛一转,立即说道:“就是觉得,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应该让第三个人知道。”
顾权被这一句话给哄好了,嘴角微勾,冷哼一声道:“也行,不说就不说,走了。”
说完他便打开了窗户,翻身出去,提醒道:“关好窗。”怜月:“哦。”
她摸到窗边,探头往外面看,黑漆漆的,什么都没有,甚是怀疑自己在古代,的确是得了夜盲症。
关了窗户,女郎重新点灯,找了干衣裳换上,将地上的湿衣裳丢掉了一旁,拿了桌子上的冷茶来喝,将一整壶茶都喝完了。而刚才的旖旎气氛,也随着少年的离开而消散。怜月坐回床上,开始打坐,慢慢炼化顾权传过来的内力。一直打坐到了卯时。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天也蒙蒙亮。
顾权来过的痕迹,也被大雨冲刷干净,好像是女郎做了一场虚妄的梦。而丹田里的内力实实在在存在着,说明了这并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真切切地发生之事。
软饭真香。
怜月梳洗后,让婢女给上了一壶热茶,边看书边喝了小半壶茶。巳时。
婢女来报:“月夫人,公子请你过去商议要事。”怜月皱眉:“要事?”
难道是盐出了什么变故?
土盐提纯之事是她提出来的,若是出了什么事情,此事的确是要她负责。她问婢女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于是怜月便去了书房。顾权也在。
她眨了眨眼睛,不是说走了,干嘛说话不算话。顾权看透了她的小心思,故意说道:“我接到了子离的传信,便来汝阳寻阿景商议要事,刚刚才进城呢。”
怜月……”
阴阳怪气的。
袁景撇了一眼顾权,没有反驳他的话。
怜月便问:“国师信上说了什么,你们为何寻我过来?”袁景道:“子离发现了裸露河床上出现了大量的蝗虫卵,一旦虫卵孵化,百姓将会遭受灭顶之灾,他传信告知,是希望大家能集思广益,想出办法消灭蝗虫。”
顾权亦道:“旱灾刚缓解,民间百废待兴,百姓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怜月狠狠点头。
在现代,蝗虫每年都需要治理,因此才不会泛滥成灾。蝗灾每隔个三五年就会出现,在古代只要关注民生之人,便绕不开蝗虫这个麻烦。
蝼蚁聚成群,亦可要人性命。
她道:“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为何要将我寻来?”顾权双手抱胸,目光落在女郎身上,道:“子离托我们问问,你有没有治理蝗虫的办法?”
怜月故作惊讶:“你们不知道该怎么治理吗?”顾权和袁景都哑口。
两两对视,顾权咳嗽两声:“据说蝗灾是天罚,的确没人知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