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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顾权给她传功,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丹田里的内力已经被全部炼化,里面的内力更充沛了。
感觉浑身都是劲。
若是没有顾权的慷慨,怜月自己修炼,许是要修炼个两三年,才能修炼到如此的地步。
正想着。
头顶的瓦片发出一声很轻的声响。
有猫?
可是她住了那么久了,没见有人养猫,还是说哪里来的野猫。怜月胡乱想着,已经拿了身边的剑,有往袖子里藏了暗器。就在这时,窗户被人打开。
之前她在打坐,便没有点灯,房间里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怜月问:“谁啊?”
难不成是顾权又来翻她窗户?
对方没有回答。
怜月便甚觉不妙,除了顾权,还有谁能躲过袁府的防守,来到后院,摸到了她院中呢?
对方不待她动作,绕后,锁住了她的喉咙,她一时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想要反抗,又发现自己奈何不了,只能被他搂着离开了府邸。他的轻功十分了得,即便遇见巡逻的守卫,亦能轻易避开。武功如此得厉害,来者不是普通人。
怜月一直被带到城外,才被对方丢在了地上,并被他一脚踩到了胸口。火把点燃。
穿着锦衣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看她,在他的周围,还有部曲若干。怜月问:“你究竞是谁?为何要抓我。”
对方的脚尖从胸口一路碾压到脖子,没有回答她的话,反而羞辱道:“倒是有几分姿色,难怪会将陆询迷得忘了发妻,直接杀了倒是可惜,留在军中做军妓,倒也还算有些用处。”
他说完,身后的人跟着笑,眼神是不屑的。怜月摔在地上时,锋利的石子划破了她的手臂,胸口被踩着,呼吸变的困难。
她没有故作柔弱的姿态,目光冷冷地直视对方,叫破了他的身份:“杨鉴。″
杨鉴道:“还有点眼力见。”
他伸手,心腹将马鞭奉上,随即一道鞭子落在了怜月的肩膀上,没有收力,一道血痕浸出。
怜月没忍住,惨叫了一声。
杨鉴俯身,看她:“说,是不是你杀了我的玉如?”怜月忍痛抬头,说道:“你心里既然已经认定是我杀的,何必再来问我?”她冷笑一声:“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弟,不是想给人按什么罪名,便给人按什么罪名?”
杨鉴道:“看来我没找错人。”
怜月没有反驳,她找了刺客帮忙,便不指望他们保守秘密,而是道:“听说你有几房夫人都被你折磨死了,当初得知吴如玉去投奔你的时候,我便觉得好笑,她也太蠢了,你能杀了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难不成不会在盛怒之时杀了她?”
杨鉴暴怒:“住口。”
迎接她的又是一道鞭子。
怜月这次有了准备,闷哼了一声,随即讽刺一笑:“她以前不跟你是多么的正确,你看啊,陆询还在时,她活得好好的,陆询一死,信了你一次,命都没了,可见你就是个没本事的,也就只会欺负欺负女人了。”她道:“好丢脸。”
杨鉴深吸一口气,看着她冷淡的脸,说道:“传言你柔柔弱弱,今日一见,没想到如此的牙尖嘴利,你要知道,现在你在我手里,要你生你便生,要你死你便死,最好识时务一点,跪在地上求饶,说不定我还能大发善心,给你留条全尸。”
怜月轻笑:“是吗?”
她手上的小刀狠狠扎进了杨鉴的腿骨,在对方吃痛之时,迅速运转轻功往林中逃离。
杨鉴怒喝:“给我去追。”
天上月亮很亮。
地上树荫婆娑,杂草丛生,怜月感觉自己就像是林中的猴子,边跑边窜。她打不过杨鉴……
只能跑,往死了跑。
怜月手上的剑被掳走时,就被对方卸势掉在了半路,好在他只当她是个女人,没有及时用绳子绑她。
她便故意惹怒他吸引他的注意力,才有机会用藏在袖子里淬毒的小刀将他给伤了。
树枝打在脸上,小刺划得满身都是,怜月运功到极致,一直跑出了二十公里,终于跑不动了,抱着树干大喘气。
而更凄惨的是。
怜月抬头。
看见了不远处带崽的黑熊。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