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火种
不不不,不亲了。
怜月呐呐道:“你快,快松开我。”
房间里真的很黑,布料摩擦时,有细碎的声音,在耳边放大。她张口,胸脯上下起伏,在艰难呼吸。
袁景的大手扶着怜月的脑袋,避免她受伤,在她脖间印下红痕,眼神如同盯着猎物的猛兽。
“不松。“他凑到怜月耳边低声呢喃,“小月,我是你的,你得想着我,不要想别人了,好吗?”
声音很轻,带着恳求。
可怜月却听到了不容置疑,还有一些神经质。呃。
怜月怂了。
她没敢回答,双手攀上袁景的肩膀,感受他的心跳声,默许了少年接下来的行为。
眼前在晃。
头发散开,披在后背和肩膀,细碎的毛发蹭着肌肤上,有点痒痒的。房顶上漏进来一些月光,往旁边看,好像窗户也没关紧。门外有没有人,会不会有人听见里面的动静?还有,还有,都是人,为什么对方的身体,会比自己的温度要高一点。烫死人了。
怜月胡思乱想,又不愿意闭眼,浑身被黑暗中的野兽吓得后背挺直,身体战栗。
呃……
对方似乎更热。
他紧紧盯着她,沉默,额头脸上的汗汇聚在下巴,滴落,炎热的夏日里,臂膀上也是汗,可见他隐忍得极为辛苦。
怜月与袁景对视,胳膊被欺负得没有什么力气了,抬起颤抖着小手去碰他的耳垂,说道:“袁公子,你行行好,饶、饶了我吧。”她说话,一字一喘,脸上讨好,看上去真是委屈极了,偏偏就是不给任何承诺。
袁景冷声拒绝:“不行。”
怜月……”
每次袁景在她面前都是一副矜贵冷淡的样子,疏离得很,还教自己自保的能力,原以为他最是理智克制,谁知道他才是真的疯批。将人吃干抹净不说,还学会了半夜翻墙与她私会,将她欺负得浑身都战栗,特别过分。
怜月只好询问道:“你来的时候,将外面的人支走了吗?不会有人听见我们在做什么吧?”
袁景脸色一冷,反问道:“我就这么让你见不得人?”怜月:“这种事怎么能让人听……”
袁景道:“没人。”
怜月浑身一松,手抵在他的胸口,翻身坐在了他的身上。她更喜欢占据主导。
袁景手掐着女郎的腰,定定看着她一会儿,说道:“我今日来寻你,还有别的事情相告。”
怜月:“什么事?”
此时跟她说有事想告,合适吗?不合适啊。不专心。
她伸出指甲去掐他胸膛上紧致的肌肉,由于天气太热,汗淋淋的,周围有香兰的味道。
指甲已经被剪短了,不太能掐得动,奈何怜月很有毅力,坏心眼的掐出了血印。
听到身下之人闷哼一声,女郎有点心心虚,又委屈巴巴道:“扯,扯平了。”袁景…”
他并没有生气怜月的使坏,握住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喉结在的滚动,声音暗哑,隐忍地解释:“来之前,邵情从都城飞鸽传信给我,将古籍上的文字传来,我是来给你送信的。”
怜月:“嗯?在哪?”
闻言她完全没有心情继续玩闹,摸黑着去找他丢弃在床下的衣裳。很黑。
眼前看不真切,只有模糊的影子。
袁景立即拉住她的胳膊,不给她跑,冷眸一抬:“还没结束。”怜月膝盖分开坐在他的身上,被他一拉,直接扑到了他的怀中,额头撞到了少年的下巴。
痛……
怪她太矮了?
少年没吭声,给她揉了揉。
女郎抽泣道:“那还有多久?”
对于那古籍上的文字,她真的太好奇了,心痒痒的,想马上就看。袁景冷冷道:“急不了。”
怜月……”
明明两个人都这么亲密了,竞然还凶她,过分了。她冷哼:“好,我不急,我一点都不急,慢慢来。”乘船,路途有长有短,水面时而平静,时而波涛汹涌,谁也说不准什么时候上岸,只能在小船上沉沉浮浮,很正常的。怜月暗暗想。
现在自己乘的这船,就是路程有点远,浪拍打的力度有点重,有点来势汹汹,没什么的,没什么的,她还可以承受得住,不至于晕船歇菜。给自己下了心里暗示之后,她重新睁眼,上前咬了少年的耳朵,尖锐的牙齿直接一口咬破耳垂,咸甜的血涌入口中。袁景闷声了一声,捏着她的下巴,黑夜中,眸中神色晦涩不明:“你在干什么?”
是在怨恨他吗?
亦或者。
对方只把他当成闲暇时消遣的玩意儿,只给她玩弄自己,自己若是想要,只能乖乖等她的宠幸?
袁景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气笑了,眼中的疑惑消散,转为了冰冷的恼恨。他不等女郎解释,直接将她捞起,翻身按在身下,放下了床幔,用行动来惩罚这个负心的女人。
小月啊小月,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啊?
怜月”
她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咬你了,袁公子,阿景,饶了我,饶了我。”
说着说着,便又小声哭泣,试图换起少年的良心。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