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阴阳怪气:“没错,你们不熟。”怜月:“本来就不熟啊。”
哪里说错了。
怜月都没怎么和邵情单独闲聊,也没怎么见面,很不熟的。顾权挑眉:“我要告诉子离听。”
怜月:“不要!”
她扭头去看对方。
顾权身上依旧是红色内衬搭黑色外衫,配着君子剑,红色的剑穗在晃,正有日光打在他脸上,他瞥了一样她,眼睛里都带着痛快的笑,也不知道笑个什么劲。
倒是有些少年恣意的意思。
怜月看着看着,眼前就多了一道身影,被袁景握住了手:“别管他。”顾权:“嗯?”
他看着那交握的手,顿时不笑了,阴恻恻的看着女郎,仿佛在想怎么把这个坏女人吃掉。
疹人得很。
对方越是这样,怜月就越想逗他,主动贴近袁景,委屈巴巴道:“对,我才不搭理他。”
顾权…”
三人逛了一会儿,便寻了一个吃饭的地方,吃过饭之后,便回去住处了。由于住的是上房,屋子里很是宽敞,是在三楼的阁楼上,能眺望洛阳的夜景。
回到住处之后,怜月便没理那两个人了,回了自己的房间,让下人打了水,准备沐浴,好好睡上一觉。
赶路实在是太累了。
怜月沐浴的时候,脑海中又忍不住回想那日的场面,周围没有旁人,倒是顺从自己的内心,笑了一下。
总归是知道男人为什么喜欢左拥右抱了,便是看着他们争风吃醋,都觉得很有意思啊。
换了衣裳之后,她将脏衣服丢在了一旁,准备上床睡觉。刚躺下。
怜月转了个身,眯眼看着自己的衣裳,便忍不住想起了袁景。明日睡醒,衣服不会不在了吧?
她想着想着,便捂脸笑了,自己又重新爬起来,找水去洗衣裳。晾好衣裳之后,怜月见其他的房间都没有动静,试探的叫了两声,都没有人答应,便猜测他们也有事情处理。
怜月便回去睡觉,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她感觉到有一双眼睛粘腻的落在她的身上,就好像是被野兽盯上,背后发凉。她一激灵,顿时被吓醒。
睡觉前,房间里的灯还没熄灭,睡醒之后房间里已经黑漆漆的,睡了有两个时辰了。
眼前是一个黑影,怜月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就是知道是谁。正思考要不要出声,对方已经开口了:“小月,我知道你醒了。”怜月……”
是吓唬她的吧?
都没动,怎么就知道自己醒了?
他上前,衣摆都带着香气,一双眼睛淡漠看着她。“小月。”
怜月依旧不动。
坏人。
什么谦谦君子,都是装的,谁会半夜偷偷进女郎的房间,哼哼。对方将手伸到被子里,搓着她的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好像要将人烫伤。
“唔唔。”
怜月睁眼,假装迷糊地问:“袁公子,你还没睡吗?”袁景…”
他见她开口了,便见她捞起来,搂在了怀中,盯着她看。女郎很轻很瘦,抱起来是软的,连骨头都软,用力一点,就好像能让她受伤。
袁景低声询问:“你自己洗了自己的衣裳了?”怜月:“对啊,怎么了?”
他询问:“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帮你洗衣裳,你每次都不高兴。”怜月:“嗯?”
袁景性感的喉结滚动了,手抬起她的下巴,与她对视,嗓子艰难开口:“你是不是不想要我?”
怜月:“没有啊?”
袁景沉默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道:“我知道你与阿权最先认识,他很优秀,你会喜欢他无可厚非,可是为什么,只要他一出现,你的眼神就只放在他的身上。”
“甚至。"他闭了闭眼睛,“如此避嫌。"连衣服都不让他洗了。怜月:“我没有跟你避嫌。”
袁景:“我不信。”
怜月被对方越搂越紧,双手赶紧攀住他的肩膀,仰头软乎道:“你要怎么才相信?”
袁景没吭声,目光盯着女郎的嘴唇,无声胜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