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上亦没有半点波动,说道:“去南苑。”两人都是年幼时在都城生活过,先帝在时,经常进宫面圣,对于宫中还算熟悉,因此很快就寻到了南苑。
外面有宫人守着,拿着灯笼站岗。
时辰很晚了。
其中一个宫人打了个哈欠,忍不住跟身边人道:“也不知道吕公是怎么想的,非要让国师和他的小弟子睡觉,还给那小弟子下了春缠,嘶,里面也没有声音,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了。”
另一人道:“这天下最有意思的是什么,是将自诩清贵之人拉入泥潭共沉沦,嗬。”
说完两个人都耸肩而笑。
总管回去根吕良复命了,只有两人留下来当眼线。顾权冷眼盯着他们,飞身上前,直接出手暗杀。袁景很快跟上,解决了另外一人。
两人走到了房间门口。
里面点着灯,很安静,什么声音都听不到。顾权和袁景都没有推门,不敢赌里面到底会是什么样子,脸色都很阴沉。如邵情那看上去风流之人,实际上性子最是冷清,若不是把对方当成了自己人,是绝对不会出手帮忙。
他们当然知道,有功法能解春缠带来的燥热,可若是对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难道会没有任何的私心?
若是,若是……
不敢想。
怜月浑身已经舒坦了,正拿着皇宫中的舆图琢磨。吕良毕竞是在战场上有过战功的,武功绝对不低,不可能刺杀得手,三公主就是一个例子。
以她现在的能力,刺杀他绝非一件易事。
只是就这么放过他,怜月又实在不甘心,她扭头,小声询问邵情:“国师,你能帮我弄到弓箭吗?”
邵情疑惑:“你要弓箭做什么?”
怜月不吭声。
她说:“没想做什么。”
交谈间,邵情皱眉,厉喝:“谁在外面?”“是我们。“熟悉的声音。
怜月顿时起身,小跑着去开门:“顾侯、袁公子!”顾权见两人衣裳整洁,看样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心心里松了一口气。怜月:“你们是什么眼神?”
顾权上前捏着女郎的下巴,打量了一会儿,又将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转了个圈,见全身都安好,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袁景则看向了邵情,询问道:“今日宫中究竞发生了什么,参加宫宴的官员竞然没有一人出宫?”
邵情道:“三公主自绝了。”
顾权忍不住道:“三公主?”
先帝在时,三公主好动活泼,性子也最是跋扈,怕疼怕苦,烦人得很,她竞然被逼到自绝。
没想到皇室中,最有骨气的人,竞然是她。顾权转身:“我去杀了吕良。”
邵情:“就算你杀得了他,今日也得折在这里,不值得,得另想办法。”周围沉默,没人说话。
怜月询问:“对了,你们寻找到了吕良的罪证了吗?”她没有等他们回答,自顾自回答:“才短短一天,那有那么容易,况且死证哪有活人更有价值。”
顾权疑惑:“你想说什么?”
怜月道:“不过,来参加宫宴之人,那个不是出身世家大族,倘若救出几人呢?″
只是,宫中戒备森严,可不是说说而已,如何救。顾权看着怜月淡定的样子,既然她提出来或许已经有了想法,双手抱胸,颔首:“你有什么主意,速速说来。”
邵情和袁景亦是看着女郎。
其实被三双眼睛盯着,压力是很大的,不过怜月并没有紧张,而是说道:“我这里有范宗正送的宫中舆图,知道出去的密道,只要我们分头行动,将重要的人一起救了,在密道口集合,便能偷偷离开宫中。”说着,怜月将舆图递给顾权,圆润的手指点在密道的位置处:“便是这里。”
袁景则询问:“密道通往什么地方?”
怜月道:“说是城外,我没有摸出去确认过,只是听了一面之词,不过在密道口看了眼,总归是能藏身的。”
他们当然知道这些官员非常重要,只是如何救了人将其送出城,则成了难题,有了这通往外界的密道,一切便迎刃而解。顾权点头:“这是非常重要的情报。”
袁景幽幽道:“有了这密道,完全可以带兵从密道入城,到时候,吕良必死无疑。”
他看着怜月,上前摸了摸她毛绒绒的脑袋:“你帮我我们大忙。”怜月垂眸。
唔。
她只想吕良赶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