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看向他的身后,嘴角溢出一抹冷笑:“宣将军没和你一起?”
顾权面色一僵,将马绳递给身边的亲卫,道:“他在长留,将功赎罪。”袁景:“你倒是护着他。”
顾权道:“若是他日你犯错,我也会护着你,不是吗?”若抢走他心爱之人不是眼前的至交好友,他定然是要不死不休。袁景扭头,看着眼前被雪染成素白的山林,万籁俱寂,在如此寒冷的北地,连野兽也不出来活动了。
北风刮在人的面上,就像是刮了刀子一样。他淡漠道:“走吧。”
这一觉,怜月睡得很不安稳,心里慌慌的,脑袋也昏沉,额头上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
她瞬间坐起来。
“怎么了?”
怜月扭头看见邵情坐在一侧,正在拨弄火盆中的炭火。里面的炭烧的很旺,暖色的光打在男人的脸上,镀上了一道温暖的光,将噩梦驱散。
她摇了摇头:“没什么。”
怜月捂着脑袋,感觉心里有些不安,不过,他们待在山里,外面的人进不来,他们也出不去,大抵不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的吧?邵情拿了汤药过来:“刚好,汤药还是温热的,趁热喝了吧。”怜月沉默。
她睡得不安稳果真是有原因的,一醒来就要喝药,谁顶得住。邵情:“放心,不苦。”
怜月颔首,立即反驳:“我什么时候怕苦了。”若是常年和他待在一起,怎么感觉常年有喝不完的药。这真是鬼故事了。
听到药不苦,怜月碰过药碗,将里面的药喝完。邵情将一颗饴糖给她。
怜月笑了:“你这是哄小孩呢?”
邵情:“嗯。”
怜月撇嘴:“我才不要吃。”
邵情道:“就当是为了我,是我怕苦。”
怜月皱眉:“药是我喝的,苦是我受的,吃不吃糖跟你有什么关系吗?”邵情:“有。”
他捏着怜月的下巴,低头索吻,倾身将女郎困于双臂之间。怜月眨了眨眼睛,双手推了推,手抵在了对方的胸膛,忍不住唔唔道:“你趁人之危。”
邵情一愣。
瞬间眼神变得越加的危险:“你说对了,小月,我就是趁人之危。”怜月赶紧道:“慢着慢着。”
邵情眼睛微眯:“怎么了?”
怜月清了清嗓子,赶紧求饶,软声道:“我身体不行的,不能再做什么了…说到最后,声音很低。
邵情声音愉悦:“夫人,原来你想这个,放心好了,为夫还是懂得节制的。”
男人的话听听算了。
不对。
她恨恨道:“我没想。”
邵情:“对,你没想,是我想。”
怜月气呼呼道:“你也不许想。”
她起床,打开了窗户,正好鹰隼飞过,在天空盘旋,不一会儿便消失无踪。邵情走到窗前,看着消失的鹰隼,眼神下敛,没说话。风吹来,怜月缩了缩脖子,不清楚是风冷,还是他周身的气压冷。怜月关了窗,面上疑惑:“你怎么了,看上去不高兴了。”邵情:“没什么。”
他从后面抱住怜月,语气沉闷:“能不能再让我抱一会儿。”怜月扭头,慷慨道:“你是我夫君,想抱多久就抱多久。”邵情”
又是这句话。
她真是一点都不懂。
怜月转身,回抱了对方,软声道:“夫君,放心好了,我们还有很多个以后的,你不必患得患失。”
患得患失…这个形容倒是贴切。
邵情将头抵在她的腰窝,低低笑了一声:“那还得夫人站在我身边,时时刻刻想着我,念着我,如此为夫才不会患得患失。”怜月认真道:"自然。”
邵情闭眼,“嗯"了一声,手却攥得更紧。他道:“有故人来了。”
怜月:“故人?”
她疑惑:“谁啊?”
邵情不吭声,蹭了蹭怜月的颈窝,语气沙哑:“夫人,记住了,不要也不准抛弃我,我已经是你的人了。”
怜月想到了刚才飞过的鹰隼,他眼睛这么尖,能靠一只猛禽认出了它的主人是谁?
能让邵情如临大敌的,也就那两个人了。
她头大。
倘若她猜得没错,那真是修罗场啊。
哦,不对不对,自己正失忆,正好正好。
呼~
也真是的,都大雪封山了,还要进山,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