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啦,你不要阿韧可不理你了。”居韧扭头哼了一声。
牛逸心心接过蛤……不,是金蟾蜍,他摸了摸金蟾蜍胖圆的白肚皮,觉得似乎也没这么丑。
他诚恳道歉:“好吧,是我误会阿韧了。”春谷灯会时街集最是热闹,白日里河道两旁的灯笼还没点上,但处处挂着红绸,好些铺子都开始摆各式各样的灯笼和河灯出来卖了。到了县里,三人直奔姚府。
姚县令正从公衙回来,见到几个小辈在府里轻车驾熟地往他儿子院里奔去,笑呵呵地与夫人说:“我是真没想到,墨哥儿与那几个小辈玩得这般好。于氏替他解了官袍,听罢嗔道:“打小便混在一处吃喝读书的,能不要好嘛,蜻蜓从前还经常过来寻礼姐儿说话呢。”“这倒是。”,姚县令摇摇头,叹了一声:“也不知道礼姐儿在漳州怎么样了,只正月初来了一封问安信说有孕了不便回来。”说到自己女儿,于氏眼眶便有些红,她埋怨道:“谁教你将女儿嫁去漳州那么远的地方,如今想见一面都困难,那孩子素来是报喜不报忧的,也不知她过得如何,有没有受欺负。”
姚县令将女儿嫁到漳州去,确实有为了自己仕途的原因在,那明家在漳州算是书香大族,女婿有举人功名,已半只脚踏入了仕途。他在这槐安县窝了这么多年,还得靠些外力拉一把。
可是,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是门好亲事,不会亏待了女儿。姚县令到底不忍发妻日夜惦记着外嫁的女儿,他沉吟道:“过些时候,让墨哥儿去漳州一趟探望他姐姐罢,也可趁机和他姐夫探讨一番学问,巩固自身学识。”
“那便再好不过了。”
另一边,三人到了姚闻墨院里,两个书院里读书的师兄弟坐到一起探讨学问,戚云福和居韧拿了姚闻墨书房里摆出来的剑比划起来。君子六艺,姚闻墨平时也会要些剑招来强健体魄,不过利剑伤人,他屋里的剑皆是未曾开刃的。
戚云福和居韧打得有来有回。
累了坐到凉亭里歇息,戚云福摸着精雕细琢的剑柄,问姚闻墨:“上回我爹说想要打铁制兵器可难了,怎么你这好几把?”姚闻墨好笑道:“我这些都没开刃,算不得真正的剑。”“我们县里也能打这种没开刃的剑吗?”
姚闻墨摇头,这些都是他父亲从外地订做回来的。戚云福抿嘴:"如果能去漳州就好了,漳州肯定可以打。”牛逸心拿书拍她脑门:“收收你的心思,漳州那么远的地方就别想了,戚叔不会同意的。”
“礼姐姐不是嫁到漳州去了嘛。”,居韧安慰戚云福说:“等以后我们就和戚叔说是去探望礼姐姐,他一准能同意。”
戚云福眸子亮了亮,她捡了块糕点吃,高兴道:“阿韧真聪明!”姚闻墨略思索一番:“最近说不定真有一个去漳州的机会,我阿姐正月时来信说有了身孕,我娘一直放心不下,我爹应该会让我去趟漳州,探望阿姐的。“哇!!!”
戚云福和居韧立马弹跳而起,一人抱住姚闻墨一只胳膊,使劲摇晃,脸上明晃晃印着"我也想去"四个大字,殷殷切切的。居韧:“闻墨哥哥,到时候一定要带上我。”戚云福抿嘴笑:“也要带上我。”
“行了你俩,我都看不下去了,肉麻得紧,特别是你居韧!”,牛逸心托着额,简直没眼看自己这两个损友,太丢人了。居韧厚脸皮道:“你管我。”
戚云福:略略~”
有这俩活宝在,想静下心看书是不能了。
幸而是也到了时辰,几人收拾一番便出发去河集,傍晚日头落下后,河道两旁悬挂在柳树上的灯笼陆续点亮,出来游玩的人群渐多,街集开始拥挤。居韧身形灵活,很快抢到一个猜灯谜摊贩旁边的位置,他从背篓里把拆卸的长腿桌拼好支起来,上边铺一层布,将小木雕们一一摆放出来。“姚闻墨!",居韧唤了一声。
姚闻墨凑过去:“怎么了?”
居韧塞给他笔墨,笑嘻嘻道:“快帮我写一首诗,应我这木雕摊儿景的,字要写好看点啊。”
姚闻墨无奈地接过笔杆,思考片刻便落墨,给他写了一首诗出来,末了问道:"要署名吗?”
“不用。”,居韧摆摆手让他走。
姚闻墨侧身看戚云福:“蜻蜓,我们去那边猜灯谜吧。”“好呀。”,戚云福应了声,凑近居韧耳朵与他嘀咕一阵。居韧给了她一个“懂”的眼神。
戚云福这才高兴地拽着牛逸心和姚闻墨去猜灯谜了。待走远了些,姚闻墨颇为吃味地问:“蜻蜓,你们方才在嘀咕甚么呢?还说悄悄话。”
戚云福:“是我跟阿韧等会要干的大事,你和牛蛋不用管。”“可一一”
“哎,师兄我们快走,前边已经有人猜出十多道灯谜了!”,牛逸心打断了他的话,迫不及待地往人群里钻。
姚闻墨淡淡应了一声,不再问。
猜灯谜的摊子前是真真热闹,围着许多书生和姐儿,丫鬟们推推操操的,嬉笑看着书生猜灯谜。
这儿摊是县里大酒楼摆出来的,为了扬名声,最顶几盏都做得特别漂亮大气,底下还有许多小巧玲珑的各式灯样,摊主手边更是提着今夜的重磅花灯。据说猜对所有灯谜,便可获得那盏花灯所代表的神秘大奖。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