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跟徐慧真的女儿认了干亲,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我所了解的这些情况,都是从徐慧真那里得到的。”
李红兵看着李主任,开口说道:“至于证据嘛,我手头上没有,不过这些事情都是事实,也不是什么秘密,相信如果您只要调查的话,不难查出来。”
“那徐慧真呢?既然是小酒馆的事情,为什么徐慧真不自己来?”
污蔑构陷國家干部,可不是什么小事情,李主任也觉得李红兵这么聪明的人,不至于做出这种糊涂的事情。
只是徐慧真这个事主不亲自过来,反倒借助李红兵的手,让他感到有些不合理和反常。
“李主任,我举报范金友的事情,徐慧真并不知道。”
“公私合营后没几天,作为私方经理的徐慧真,就被范金友剥夺了经营管理的权利,还让她参加劳动打杂,接受学习。”
“范金友说了,街道办派他过来小酒馆当公方经理,就是来监督教育徐慧真的。”
“范金友之前是街道办的干部,是李主任您派他到小酒馆当公方经理的,徐慧真以为范金友是您的人,范金友做的所有一切,都是您指示的,所以不敢有任何反抗。”
“徐慧真这个私方经理,在小酒馆参加劳动,给客人端菜送酒,被范金友找各种理由记旷工,一个月还没过去,就扣光了她的工资,还要扣她的股息,徐慧真心里委屈,却又哭诉无门,现在已经离开了小酒馆,留守在家里。”
“我和我媳妇,也是这几天才知道这些事情,所以就大胆替徐慧真写了这封举报信……”
见李红兵说的情真意切,李主任心里也不确定了起来,这范金友以前在街道办的时候,工作方式就有些偏激,这点他是知道的,不过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理解成有静命热情和上进心。
但如果李红兵说的这些全都是真的,那事情就有些麻烦了。
“李主任,我听最近上面的领导小组,已经化整为零,正在各区进行巡察指导,本来这封举报信,我是打算直接交给他们的,不过……”
留意到李主任的脸色微变,李红兵转口说道:“不过我觉得范金友做的那些,跟我们丝绸店经历的,完全不一样,我以为这一切并不是您的指示,而是范金友借着李主任您和街道办的名头乱来。既然范金友做下的那些事情,跟李主任您没有关系,那我认为这事情不应该越过您,而是应该第一时间向您进行反映,好纠正范金友的错误行为,及时的拨乱反正,也避免整个街道的商户都人心惶惶,影响了参加公私合营的决心和积极性……”
如果李红兵把范金友的事情,直接捅到巡察指导小组,甚至是谷建良这个领导核心之一那里,范金友肯定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范金友的这事,若是上面接到举报,从上面查下来,到时候李主任肯定也会有工作失职的过错,甚至影响到整个街道公私合营的任务。
这样一来,就算解决了范金友,也同时得罪了李主任。
即便不是谷建良亲自出面,只要李主任不傻,多半会怀疑到徐慧真身上,再通过她联想到自己。李红兵想对付范金友,但并不想平白树敌,给自己留下后患。
所以李红兵找上了李主任,直接让他出手处理范金友,把影响控制到最小,就算是上面问责,起码也是自查自纠的将功补过。
这不仅不会得罪,还是一个大人情。
当然了。
如果李主任包庇范金友,打算轻轻放过对方的话,那李红兵只能对不起了。
与此同时。
听到李红兵的这一番话,李主任的脸色不由凝重了起来。
他显然也意识到,如果举报信上的事情都属实,自己不严肃处理,到时候李红兵的这封举报信,出现在的地方,就不是在这里了。
李主任明白,李红兵这是不想得罪他,也是在卖人情给他。
想通了这些后,李主任郑重的向李红兵保证道:“李师傅,这事你放心,我一定严肃查证,一旦发现范金友真的在胡作非为,破坏國家公私合营的政策和任务,我一定严肃处理,决不轻饶。”
别说李红兵了,如果范金友真这样乱搞,李主任都不会放过范金友,甚至劈了他的想法都有。毕竟刚刚区里领导才表扬了他,肯定了他这段时间工作的成绩,他还专门做了汇报和任务保证,这让他接下来怎么跟上面的领导交代?
范金友搞这一出,不仅仅是在背刺他这个领导,直接就是要断他的仕途啊!
有人重名,有人重利,也有人重色,甚至于重权。
当然了。
在这个火红年代,更多的是信仰和静命热情。
不排除李主任是个有静命信仰和热情的人,但在前几者当中,他显然对自己的政治前途,还是比较看重的。
接下来。
李红兵离开后,李主任马不停蹄就开始调查了,并且在居委会了解当下最新情况的时候,直接震怒了。“什么?”
“原本同意公私合营的那些商户,有一半的人反悔了?甚至之前已经公私合营的,也有人想要退出?”“这么重要的情况,你们怎么不第一时间进行汇报?”
“李主任,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