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摇晃的哈兰,关切问道“谁能伤到你?”
在他计算中,这片战场上,除开古牙几乎没人能让哈兰受伤。
“没事,谁能伤到我?”哈兰面露不屑之色,只是语气有几分郁闷:“在战斗快结束时,兽人的垃圾大炮走火,一枚炮弹把我撞飞了。”
说罢,他撩开遮住胸甲的披风,一道狰狞的豁口从左到右将动力甲撕碎,炮弹还镶嵌在心口装甲上,胸前血肉模糊一片。
伤口深可见骨,胸前几根肋骨断裂,隐约能看到勃勃跳动的心脏。
杜姆面容严肃,连忙扶他坐下。
“你想笑就笑吧。”哈兰观察到杜姆脸上,有一条肌肉不正常抽动,很明显是憋笑导致的。
最终杜姆没笑,出色身体的控制力轻松压下笑意。
“叫医疗官给你处理一下,完成焚烧我们要踏上归途,不要耽误行程。”
“已经通知了,需要等一会,有人伤得比我更重。”哈兰点头,从杜姆手里接过头颅。
取出一柄精致小刀,在等待的时间里,对兽人老大的头颅做剥皮处理。
“倒是你,手没事吧?”哈兰的目光看向杜姆手掌,询问的语气夹带着关心:“我第一次看到你受伤。”
“没事。”杜姆微笑着抬起手背,手上肌肤散发健康的光泽,没有之前皮开肉绽的伤痕:“已经愈合很久了。”
击败古牙的时候,他的伤口恢复得七七八八,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
“没想到我有自愈能力。”杜姆冲着哈兰挑眉,眼神看向他胸前的伤疤,有种炫耀的意味。
“你很闲吗?”哈兰表情僵硬,失血过多的苍白脸色更加难看,微微抽动的嘴角预示他内心有多不爽。
“严格来说很闲。”杜姆神色严肃,认真的回答:“三秒钟完成思考,然后用几分钟部署下去,然后没事做了。”
“………………”
哈兰低下头一言不发,深呼吸几次,着手处理古牙的头颅。
杜姆得意洋洋转身离开,不再打扰哈兰休息,重新登上战争要塞,确实有很多事务急需处理。
指挥王座前,大量战后讯息需要批复,暗夜守卫等待下一步指令。
下达指令的同时,杜姆在思考。
那个黑袍人是谁,为什么他能让古牙蜕变,发挥出接近自己的实力?
如果神秘人能无限次使用那股力量,他的存在是十分危险的。
现在杜姆可以确认一点,那位掌握神秘力量的神秘人,又不是站在兽人那边的。
他在此之前,有更好的机会,却从未出手帮助兽人蜕变。
如果神秘人有心帮助兽人,努尔人类是否存在或许要画个问号。
只是神秘人这么做是为什么?
一个简单的问题让杜姆茫然,他能感觉得到,一张无形的大网笼罩着自己,却又不知道敌人在哪里。
不过在下一秒,他又调整心态,投入到其他工作中。
毕竟未来还未来,与其过多担忧或预测未来,还不如做好眼前的事。
因为现在处理好每一件事,是对飘忽未来的锚定,现在做的选择,切实能影响未来。
杜姆对眼下事情的处理,往往是超规格的,具有远见的。
“完成所有工作,休整一天,然后向真理之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