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
“林向东,你特么的搞什么鬼?!”
“泼我这一身水!”
贾东旭猝不及防被泼了满身冷水。
林向东嘴角弯了弯。
“贾东旭,不好意思!”
“原本是打盆冷水兑着好给弟弟妹妹洗漱。”
“后来想着这天实在太冷,还是洗热水的好,顺手就给泼了。”
“一时也没看见你跑了出来!”
“对不住!对不住!”
他嘴里说着道歉的话,语气里却全是揶揄不带半分歉意。
这副身体到底还比不上前世龙精虎猛。
等他过些天身体完全恢复后,贾东旭再嘴贱,可就不是仅仅泼盆冷水那么简单了。
贾东旭也不是傻子,听见林向东的话愈加怒火中烧。
狠狠瞪了一眼,甩着头上身上的冷水就想发作。
傻柱却站在垂花门那头看着狼狈不堪的贾东旭捧腹大笑。
“该!”
“就这连盆水都避不开的眼神,还干什么钳工!”
“给爷们切菜打下手都不要!”
“难怪这么多年还是个二级!”
易中海从穿堂里出来,先怒视还在大笑的傻柱一眼。
转身对满头满身水的贾东旭道:“回去换身衣裳。”
“上班要迟到了。”
说着往贾东旭胳臂上拍了拍,使了个眼色。
以林向东那稀碎的身子骨,他还真怕贾东旭万一惹不住动手,那病秧子就会躺在雪地里讹人……
所以赶紧催促着贾东旭去换衣裳上班。
林向东嘿嘿笑了两声,拎着空脸盆进了东厢房。
今天的汤药早已煎好,屋里满满都是浓郁药香。
林母在熬粥做早饭。
见林向东端着空洗脸盆进来,嗔道:“雪刚停,又去中院水槽子做什么?”
“在家洗脸漱口不成?”
“快把汤药喝了,早饭马上就得。”
接着又问道:“刚刚穿堂里闹些什么呢?”
林向东不愿复述贾东旭的话让母亲难受。
先从藤编热水壶里倒出热水,招呼弟弟妹妹去洗脸漱口。
这才端起汤药,边喝边道:“妈,没什么事。”
“我原先打了半盆凉水准备给弟弟妹妹兑着用。”
“不过实在太冷了,顺手泼了出去。”
“溅了一点半点在贾东旭身上。”
林母哪里知道林向东是故意报复,也没留意。
只道:“这天冷,水壶里的水也不够热,以后不用去兑冷水。”
林向南与林向北姐弟两人拿着口杯毛巾,自去东厢房廊下刷牙。
林向东道:“妈,我这病也好的差不多了。”
“等这几副中药喝完,不用再去抓。”
林母轻轻点头。
“成,好了就不用喝了。”
“只盼着从今往后都不用喝药才好……”
这大儿子打小身体不好。
明明从战场下来的林昭一身本事,却什么都没学会……
喝完汤药,林向东在屋里活动手脚。
他前世自幼习武,知道该怎么循序渐进。
此时贸贸然上高强度习武打拳,就是寿星老儿上吊嫌命长。
不如还是去山字门户里打坐的好。
他几乎能确定山字门户里的时间流速跟现实不一样,不过总还要再去试试。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胖子也不是一口吃成的。
他还有的是时间,不急。
活动一阵后,早饭已经做好。
林向南摆上碗筷。
招呼道:“妈,大哥,小北,吃饭。”
林向南在念小学,林向北上幼儿园。
林母去交道口副食店上班的时候,正好顺路送两个孩子。
吃过早饭。
林母临走时还没忘了叮嘱大儿子,外面刮着雪风,出门一定得多穿衣裳。
红星轧钢厂在东直门外,离南锣鼓巷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她可舍不得让刚刚病好些的大儿子腿着过去。
又往林向东手里塞了几张钱,有零有整。
“东子,去胡同口坐气包车过去。”
“要不,你爸那辆自行车你先骑着?”
这几年汽油缺乏,公共汽车大多车顶上驮着个大包。
里面装着的是煤气,俗称“气包车”。
另外一种便是脑袋上长着两条长辫子的无轨电车。
林向东道:“妈,那辆自行车你要送弟弟妹妹上学。”
“我慢慢走着过去,不碍事。”
“也算锻炼身体。”
“钱也不用,我身边还有。”
昨晚神秘空间给他掉落了一沓大黑十。
在这物价低廉的年月里,够用很久很久。
再加上原先林昭在的时候,两口子心疼大儿子体弱多病,常常塞点零花钱给他。
断断续续念书的时候,生活费更是不少给。
林向东还当真不穷。
只不过原身的身体实在太差,到底没能挺过这个冬天……
好在是林向东及时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