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向东抬脚就走,压根没有出去照看秦淮茹的心。
易中海无奈,只能转头看着正房廊下的傻柱。
“柱子,要不你借东子的自行车跟过去看看?”
傻柱平时很听易中海的话。
何大清跟着白寡妇走了后,易中海对他跟何雨水兄妹多有照顾。
最开始那些年,易中海还每个月拿出十块钱给他做生活费。
所以,傻柱心中一直记着这些情分。
不过此时还不是他被秦淮茹迷得神魂颠倒,六亲不认的时候。
见易中海问他,想起刚刚林向东说的话,还是摇了摇头。
“一大爷,东子是小年轻,不方便照看大肚子孕妇。”
“我不也没结过婚?一样不方便。”
“再说了,东子是食堂主任,我的顶头上司。”
“他的自行车,我怎么好去借。”
“依我说,您也别太操心了,横竖有贾大妈在!”
易中海没想到傻柱也会开口拒绝,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阎埠贵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消瘦脸颊瞬间堆上了笑容。
“老易,你再拿一块钱。”
“我让解放解矿跟过去看看。”
“傻柱跟东子不方便,解放解矿是两个未成年的孩子,总不碍事。”
他转眼就算计上了易中海兜里的钱。
还真不愧是粪车路过都要尝尝咸淡的阎老西!
易中海郁闷地道:“解放解矿哥俩还小,能顶什么事!”
“散了,都散了吧!”
…………………………
第二天。
林向东起来去红星轧钢厂上班的时候。
厂门口的宣传栏又多了一张告示。
这次贴出来的就是关于贾东旭当夜偷盗未遂的处分。
果然那些八卦女工的注意点转眼换了人。
林向东懒得再去听那群八卦女工的叽叽喳喳。
先去第一食堂后厨,见各项工作都已经安排好。
一切有条不紊。
对傻柱道:“何雨柱,你看着他们准备早饭。”
“我去趟厂办大楼。”
傻柱道:“没问题!”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九日。
三十一号是周末,正好连着元旦节休息两天。
所以明天就是厂里开元旦晚会的时候。
林向东先去杨厂长办公室。
“杨叔,我有些事要告诉您。”
杨厂长会意。
转头对李秘书道:“小李,你去门口守着。”
等李秘书出去,林向东这才跟杨厂长说起发现两只阴沟里老鼠的事。
杨厂长神色郑重。
低声道:“东子,你隔壁去叫老聂过来,咱们合计合计。”
林向东连忙去请聂副厂长过来。
三人商议明天要做的事。
林向东道:“元旦晚会从明天晚上七点半开始。”
“下午,宣传队会去大礼堂最后一次彩排。”
“那些阴沟里的老鼠要做手脚,一定会赶在演员进场彩排前。”
“时间应该是上午或者是午休时分。”
“明早章叔会带几个人过来汇合,咱们先埋伏在大礼堂里。”
“等那些阴沟里的老鼠们出现,一举拿下!”
“对了杨叔,聂叔,要借几件防碎片背心防身。”
“安全第一。”
杨兴邦与聂平远虽然都是老行伍出身,真论武功却不咋地。
远远不及此时早已在山字门户里进入暗劲的林向东。
杨厂长道:“行,等会我打个电话给老章。”
他顿了顿,接着问道:“东子,保卫科那边你去说还是我去说?”
林向东道:“还是我去吧,您这目标太大。”
“不要打草惊蛇。”
聂副厂长问道:“那个鼓手陈冕,我好像有几分印象。”
“你爸牺牲后不久,他被宣传队队长看中,借调过去。”
“但是从民兵营里去保卫科那个姓周的,我怎么没半点印象?”
“李怀德怎么会弄这么一个人去保卫科?”
“他们会不会都是同样身份?”
杨厂长仔细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
“不会,李怀德不是。”
“他岳父出身跟你们家那位老爷子都差不多。”
“只是军功少些。”
“李怀德是个真小人不假,不过不至于沦落到当阴沟里的老鼠。”
“再说了,他也瞒不过他那位成精的老丈人。”
杨厂长跟李怀德不对付不假,还不会在这个时候坑他一把。
敌特问题不是闹着玩的。
聂副厂长打趣道:“老杨,你可难得替李怀德说句话。”
“这不像是你的风格。”
杨厂长轻声道:“原则与立场的问题,不是小打小闹。”
“不能放过,也绝不能冤枉。”
林向东道:“常言道:风云易测,人心难测。”
“虽然我这段时间都在保卫科里打混。”
“要说完全能信任谁,还真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