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一本正经道:“陛下可是要去明月宫?”雍渊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去,抛下一句,“去暗牢。”楚九年脸色一正,哪还有方才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暗牢依旧阴暗潮湿,但地上的粘稠比往日浓稠数倍不止,即便这些年楚九年已经司空见惯,但仍旧忍不住作呕。
反观站在中央的高大男人,他面容如玉,面无表情地拿起刑具落到罪犯的脸上,一层薄薄的皮肉落下,鲜血不是如喷涌一样冒出,而是丝丝缕缕地渗出,竞有种诡异的美感。
那罪犯被死死地捂住嘴巴,只能发出“嗬嗬"这样的声响,眼睛瞪得大大的,突出的眼球仿佛要掉出眼眶来。
楚九年终究没忍住,站在角落里干呕。
最后还是十一传来的消息拯救了他,他忍着喉间的痒意上前,“陛下,高太医被请去明月宫了,三小姐她似乎不太好……雍渊帝脸色一冷,丢下刑具,“走。”
明蓁昨晚就烧了几次,晨间累极沉沉睡去,岚姑姑等人见她睡得香便没有打扰她,谁成想再进来时她浑身发烫,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慌忙之下才叫了高太医来。
高太医来后便替明蓁诊脉,眉头皱着,良久都不曾舒展。岚姑姑看得一颗心直直地往下坠,她想开口询问却又怕惊动到他,正此时床上躺着的人儿发出一声呓语:“抱抱……要抱.……”明蓁迷迷糊糊睁开眼,看清了面前之人后,霎时委屈地掉眼泪。她一落泪,岚姑姑便心疼坏了,顾不得太多上前来给她擦眼泪,柔声道:“小小姐可是难受?”
明蓁虽然意识不清醒,但还是记得岚姑姑的,她摇头又点头,“香香……我要香香!″
在她模糊的意识里,香香便是指的雍渊帝,但岚姑姑不知道,满脑子疑惑,“香香?什么香香?”
明蓁急了,但她又说不清楚,眼泪大滴大滴落下。岚姑姑还从未见过她如此,一时间有些束手无措,正此时雍渊帝从外间大步踏来。
明蓁仿佛若有所觉,猛地抬头看见是他,眼睛骤亮,她举起双手,如乳燕投林般,“抱、抱抱~”
雍渊帝姿态从容,却不妨刚靠近,明蓁却往后退了退,她小脸皱成一团,娇声道:“臭!”
雍渊帝身子一僵,众人也不禁疑惑,伸着脖子去闻,却也没闻见什么臭味啊?更何况陛下矜贵之躯,如何会有臭味?但就是臭,又臭又香,明蓁想靠近又嫌弃,纠结地顿在原地,两条眉毛皱着。
雍渊帝脸色冷硬,楚九年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他凑过来,小声道:“陛下,会不会是方才去了暗牢的缘故?”虽然雍渊帝方才洗了手,但并不能确保没有沾染分毫,而明蓁中了毒,鼻子灵敏,能闻到常人不能闻到的,实属正常。雍渊帝离开去洗漱了,见他走,明蓁又急了,想跟上去,岚姑姑哄住了她,道:“小小姐,陛下去沐浴了,很快就回来。”沐浴是什么意思,明蓁还是知道的,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哭了,只是神情仍旧恹恹的,身上一直发烫。
高太医去开药方子了,岚姑姑急得问他,“高太医,小小姐这样真的没事吗?”
“无事,只是伤口有些感染了。"他解释道:“再加上她体质弱,还会反复几天,待得不再发热,才能彻底好起来。”
原是如此,岚姑姑总算安下心来。
雍渊帝很快回来了,带着沐浴过后的潮气,明蓁像小狗一样在他怀里嗅嗅蹭蹭,一副满足的模样。
她睁着湿漉漉的眸子目不转睛地仰头看他,目光专注带着强烈的依恋,仿佛他便是自己的全部。
雍渊帝喉结不可自抑地滚了滚,他伸手盖住她脸,将她按进胸口心脏处,宽大的衣摆将身上的人儿遮住,霸道地不露出一丝一毫。高太医正在给岚姑姑叮嘱些事宜,取出新制好的膏药道:“每日涂抹三遍伤口,不得沾水。”
岚姑姑接过,刚想点头,一道低沉的声音插进来,“给朕。”雍渊帝表情淡然,看不出有丝毫情绪。
岚姑姑迟疑着,而高太医却是痛快点头,还道:“也别忘记了用烈酒擦身,下手要重些,不然根除不了,陛下您说是不是?”他似笑非笑的,仿佛看穿了什么,雍渊帝神情僵硬。岚姑姑出去后一直在心中提醒自己,一切都是为了解毒一切都是为了解毒,而且小小姐的身子本来就是要靠近陛下才能好,这番又何尝不是达成了回京的目的?
殿内,明蓁意识已经昏昏沉沉的了,但身子还在发烫,她紧紧抱住男人腰身,仿佛这样才能她好受些。
此间已没有外人,独独他们两人,雍渊帝指尖轻抚她紧皱的眉头、泛红湿润的眼尾、挺翘红通通的鼻尖,最后落到有些干涩但形状优美的唇瓣上。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地揉了揉,明蓁嗅到香甜的气息,微微启唇含住那一节手指,柔软湿润得不可思议。
她伸手抱住他的大手,伸出粉嫩舌尖轻舔啃咬,很快指腹便沾满了水意看起来亮津津的。
明蓁满足地眯起双眸,但却贪婪地想要更多,然而后颈又再度被捏住,她来不及愤怒,唇上便是一暖,低哑暗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真乖,这是奖励。”待得雍渊帝用烈酒替她擦身时,明蓁乖巧得不可思议,眼睛亮晶晶的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让抬手就抬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