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论都基于逻辑与已知的情报，可每一种都与眼前的现实相去甚远。
死神与破面，本应是水火不容，从灵魂本质到行事风格都截然对立的两种存在，竞然完美地统一在了同一个人身上。
两者本质上，居然是同一个人！
不过，短暂的错愕之后，蓝染的心绪便重新沉静下来。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死神莫泽此刻身上那股庞大、凝练，属于顶尖死神层级的灵压。
没错，是“死神”的灵压。
死神之间的对决，终究是灵压的碰撞。
这股灵压确实惊人。
然而，在蓝染的感知中，它依旧“清晰可辨”。
正是这份“清晰”，让他嘴角的孤度不自觉地带上了一抹从容。
既然能够被他完整捕捉、精确衡量。
那么，这股力量无论如何膨胀，也触及不到他如今所在的境界。
没有超越死神的力量，是不可能战胜他的！
“不过。”蓝染自信说道：“我已经承认了你，死神莫泽。你的存在，你的力量，都超出了我的预期。这份“惊吓’，也带来了相应的价值。”
他从王座上缓缓起身，踱步片刻，姿态从容不迫，仿佛一切仍在掌控之中。
“到我这一边来吧。”蓝染停下脚步，向莫泽伸出手，发出了邀请。
那神情，不似招揽，更像是给予一个机会。
“你的出现，虽然打乱了我的一些既定步骤，但也让我看到了新的可能。成为我的部下，你将获得远超你想象的地位与力量。你不觉得，由我们两人联手，共同俯瞰这腐朽的世界，才更有意义吗？”“原来如此。”死神莫泽闻言，低沉的笑声在空旷的殿内响起，初时轻微，而后逐渐清晰，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有趣的事情。
“看来擅长镜花水月的你，也会被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物，被自己固有的认知所欺骗啊。”蓝染脸上的从容笑意第一次真正凝固了，伸出的手也顿在了半空。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认为，你此刻所感知到的，通过你的眼睛所看到的，就是我全部的灵压，我真实的力量层次吗？”他反问道，语气平静，“蓝染队长，你真的看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