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长枪还要冰冷刺骨。
“如果我这么说的话,你会不会觉得,败在我手下,会好受那么一些?”
“让你这位神王的陨落,显得更悲壮,更宿命,更有那么点史诗的厚重感?”
莫泽摇了摇头,像是觉得这场对话本身都无趣至极。
“但真是抱歉啊。”
“我只是一个路过的假面骑士,一个科学家而已。”
腰间的密匙被莫泽拔出。
那柄贯穿了神王、将池钉死在大地之上的昆古尼尔,枪身上那些扭曲的暗金色龙文,仿佛活了过来。它们蠕动着,嘶吼着,主动为莫泽手中的密匙,让开了一个完美的插槽。
“FINISHERREAD.”
(必杀读取。)
那枚小小的密匙,是点燃整个宇宙的火星。
狂暴的能量,以它为核心,被瞬间引爆!
象征着龙符咒的爆裂之力,在昆古尼尔这支古老神器的内部被催发到了极致。
连这片独立的尼伯龙根空间,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巨大的裂痕在天穹与大地上蔓延,似乎随时都会彻底崩解。
但所有的能量,没有一丝一毫的外泄。
它们被完美地压缩、再压缩,尽数收束于贯穿神王身躯的枪身之内。
“实验数据已经收集完毕。”
莫泽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宣布一个无关紧要的课题报告。
“永别了,北欧神话里的过时神王。”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
没有焚尽万物的烈焰。
那股狂暴到足以撕裂现实的能量,在奥丁的体内,向着一个无限小的“点”,向内坍塌!
奥丁那只独眼中最后的光芒,不是熄灭,而是被一种无法理解的逻辑,从“存在”的层面上直接抹去!池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池的意识、池的存在、池身为“奥丁”这个概念本身。
就被那股蛮不讲理的力量从根源处彻底引爆!
爆裂的神力,没有向外扩散,而是沿着“因果”的丝线,逆着“时间”的长河,朝着每一个存在过“奥丁”的世界线,疯狂地追溯而去!
所有关于社的神话,所有关于池的传说,所有因池而生的“可能性”。
在这一刻,被一股绝对的意志,从世界树的根须之上,强行剪断,彻底抹除!
“铛郎。”
一声清脆的声响。
奥丁原本被钉死的地方,已然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剩下。
而昆古尼尔,这柄弑杀了旧主的凶兵,枪身上的龙文尽数黯淡。
失去了所有力量的支撑,竟也承受不住那股概念性的爆裂,寸寸断裂,化作最平凡的铁砂,从半空中洒落,再不复存在。
一个龙王,连同池的权柄与武器,被从所有的世界,所有的时间线上,清理得干干净净。
莫泽收回手,那枚完成了使命的密匙静静躺在他的掌心,上面的热量正在迅速褪去。
他身后,彻底崩塌的尼伯龙根像一块被重锤砸碎的黑色玻璃,碎片剥落间,露出了外面真实的世界。暴雨冲刷着世界,将一切都染成深不见底的黑。
高速公路上,偶尔掠过的车灯像短暂的刀光,劈开夜幕,又迅速被黑暗吞噬。
莫泽身上那套繁复的暗金色装甲,无声无息地崩解成亿万光点,消散在冰冷的雨水中。
“实验,告一段落。”
莫泽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他看着楚子航和路明非。
“我会回装备部整理数据,调整装备。”
“因此,你的任务结束了。”
“不论是回执行部述职,或者休假,都直接联系你的老师施耐德。”
楚子航沉默地点了下头,喉结滚动,最终只挤出两个字。
“谢谢。”
可回应他的只有愈发密集的雨声。
莫泽的身影已经彻底融入了无边的雨幕与黑夜,仿佛他从未在此地出现过。
直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压力彻底消失,路明非才敢大口喘气,他看着莫泽消失的方向,心有余悸。“我靠……现在的科学家,都这么生猛的吗?”
他的目光转向楚子航,只见师兄身上的龙鳞正在一片片褪去,皮肤下蒸腾出灼热的白色蒸汽,在雨夜里格外醒目。
楚子航低头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个高大男人,自己的父亲,一时有些犯难。
路明非见状,连忙跑过去想搭把手。
“师兄我来帮你!”
可惜,同样在此刻解除变身的他。
身体比弱鸡还弱鸡,那条刚恢复知觉的手臂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别说抬起楚天骄这个壮汉,连推都推不动。
路明非挠了挠头,一脸苦恼。
“师兄,你车也报废了,咱们怎么把叔叔弄回去啊?总不能让他一直躺这儿淋雨吧?”
“等。”
楚子航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洁。
他伸出手,无形的领域以他为中心展开,灼热的气息将头顶的暴雨瞬间蒸发,撑开了一片干燥的无雨空间。
反正有着言灵·永恒的爸爸大概率也是个S级混血种,泡会儿雨应该不会感冒。
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