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岩还想摸摸包子的雒时,前院的院门轻轻被人推了。
院门打开后,大女儿、小女儿一前一后跑了进来,一蹦一跳地,很是开心,不知为何。
苏岩伸手将包子拎起它的后颈皮,笑回道:“你们慢一点跑,别那么急。”
眨眼之间,两位女儿便跑到了身前。
苏岩便带着她们来到晒草药的柴堆上,上面有一个大竹篮,放了二十多块的三七主根;另一个竹篮子放了三七的小根须等等。
苏星慧见到他拿下来的三七主根的篮子后,抿笑道:“今天好多呀,阿爸!全部是我们的吗?还是有大伯和六叔的是吗?”
苏岩拿了最大的一块十五头三七握在手心,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肯定道:“是我们的,就是这里的一半都是我们的,算下来都一百多块钱了,是不是好多?
“但我们今天也找了好辛苦,你看到我的手都划出血了,那个袖口有没有用,还是划破了,好痛,还有脚也是。”
小女儿见到爸爸手上有好几道口子,有的是新的,有些是旧的。
新的是暗红色的血道子,细看这些道子还是带着一些锯齿状的形状,那些刺藤划过皮肤并不是完全笔直的。
甚至有时候划过去自己都没知觉,等流血痛了才忽然反应过来手被划伤了,这也是常有发生的事情,并不少见。
苏星慧两手抱着苏岩的手,用小手指轻轻划过血道子的两旁,这边都是涨涨的,按压能极大缓解一下酸痛感。
因为每次她手不小心划伤之后,也会这样来按按,但不能去按伤口,容易伤到。
苏星石将稍稍肿胀的血液放松些,如此按压会舒服不少,小时候就是小姑教他这样的,这回用在爸爸的手上了。
苏岩放下竹篮,轻摸了一下小女儿的小脸,笑道:“没那么严重,就是有点痛而已。你看到我其他的手的那些伤口都结痂了,有些都可以弄掉了。”
苏星慧抬头看了爸爸旧的伤口,有些结成了褐色的痂印,有些完全黑了。
黑色的基本上就是能把它弄下来,她最喜欢就是将结痂慢慢地抠出来,这种清理脏东西的快感是相当特别的,许多东西无法代替,比撩山洞边上的地牯牛还要好玩。
过段时间之后,皮肤会自动的修复如初。
“阿爸,我帮你弄。”苏星慧笑着说,“我来帮你弄掉,我会这个,不要动!”
说完,她便用很脏的小手指想帮苏岩抠掉。
苏岩一看她选择的地方还没有彻底的弄好,赶忙将手一晃,说道:“不不不,你帮我另挑一个,这个还没弄好,等下你把它弄伤了怎么办?换一个,换一个。”
苏星慧将他的手又拉了回来,往自己的肚子里面送,说道:“不会的,我刚才摸一下,我没打算抠,我弄另一面,另一面肯定是干了。”
苏岩才不信他,刚才明明见到大女儿就是想抠这一小段,被他戳破了又换了一个地方。
人为什么喜欢这个,苏岩认为是需要思考,怎么避免伤到伤口,另外将它慢慢扣出“脏东西”的回馈快感很刺激,自然喜欢。
苏岩看到她指甲里面都是泥,笑骂道:“等等,还有一件事,你们还是先洗手吧。我的手都比你的手干净,快去,快去。”
两位女儿便跑回了小天井,方才没有注意洗手。
普通的情况下她们都会在伏虎河或者是小支流水边洗干净了才会回家,有时候就是想跑回来看一看爸爸弄到什么好东西了,是蛇还是鹿、野猪,自然会忘记洗手。
小孩子嘛,洗不洗手都一样,手指甲里面都是泥。
刚刚苏岩将草药处理完成了,顺便给十一个吊瓜重新地弄了一遍,如今攒下了几百个枯楼瓜子,不过还没有给小孩子吃一个,还没有把它翻炒。
今晚便让莫老师帮他炒一炒,让小家伙们尝尝味道。
苏岩等女儿们洗完手回来之后,苏岩坐在地上,让他们帮自己按一按摩,抠一抠手上的血道子结痂。看到她们瞪大眼睛,小心地给自己按摩或者是抠东西,嘴里还说着“这个好痛”、“这个好深”、“阿爸痛不痛呀”?
听到女儿们这样说,苏岩感觉再痛也值得。
“不痛不痛,一点都不痛,没事,继续抠,对,没错,不错。”
“阿爸真的不痛吗?我、我怕你会叫出来哦。”
“哈哈哈!保证不会这样,你随便弄,你只要不是故意的就好,你千万不要觉得我不痛,所以就故意抠一下,哈哈哈,不然我要打人了。”
“哈哈,我绝对不会这样的,你看好吧,保证让你不痛,把它全部弄干净!”
苏岩见到她们兴致那么好,便帮她们顺一下头发。
这会儿女儿们的头发没有那么糙了,下次再买一些洗头膏,又或者是等山茶榨过之后,留一部分好一点的茶麸用来给家人洗头,效果蛮好的,同时需要伙食方面的营养摄入方能维持得好。
忙完之后,小妹妹也跑回了家。
平时她都会先把书包扔到地里,先忙完活了再回来,而这次没什么活,主要是在地堂里把那些谷子收回来,但是她背不动,只能叫哥哥回来帮她一起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