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石用勺子盛了一些萝卜干，放回碗里，轻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鹿肉多好吃呀，这个冬天阿爸再套一个。”
莫素云挠了挠额头上的头发：这两个小祖宗，想的真美呀！
真当山里的野物是无限生长的吗？东西是有的，套到那就没那么简单了，若不然怎么叫野物，没见到有多少人能弄到多少鹿下来。
田秋月听到小孙女那么想吃肉，便把自己面前的那些油渣都夹给了她们，再给自己女儿也夹了一些。苏星石笑道：“阿婆，你也吃，昨天阿爸买了一斤肉呢！”
田秋月自然知道儿子买了，只是比前几次买的要少了许多，这样很好，最重要的是猪油，猪油炒菜，炒什么都好吃！
后面把这油渣吃完了，又可以炒鹿肉；如果煮饭的时候放两块，那整锅饭都是香的，更是美味，类似于煲仔饭。
第二天，三人继续上岭，没有特别什么收获，采了几斤山茶果，再加上一些比较便宜的千斤拔，没多少斤。
第三天上午亦是如此，三人中午在马尾松的树下吃完饭，黄六和苏开信在睡觉，苏岩看着。上岭如果不稍微垫一下肚子，等回到家的时候很容易发晕，除非是专门找一些野果。
他们这次的目标不一样，搜寻猎物、找草药、捕蛇防蛇和设套都很耗精神，有同伴在自然能休息一会儿。
“咩咩咩。”
苏岩隐约间听到了羊叫的声音，同时也听到一些老人在聊天的声音，许是其他养羊人放的散养山羊，这就是隔壁省很少见的放羊户了。
如果他们追的是野山羊，肯定都是很小声的，不会高声说话，听到羊的声音很稳定，一点也不紧张，跟野山羊不大一样。
苏岩便没去追羊叫的声音，打算歇一会儿。
“咩咩咩~”
许久后，又在另一面听到了羊叫的声音，这声羊叫的声音更粗犷，声音浑厚许多，不像是刚才小山羊的声音，是成年野山羊。
野山羊声音从自己的身后方传来，是真是假他也不是很确定。
等过了好一会儿，有两个老人撑着树枝、背着枪在他两百多米的地方路过，这些便是赶羊人了，他们顺便在岭上找点草药什么的。
苏岩确定了前方的一群羊是散养山羊之后，又疑惑身后的难道还是一群羊吗？
是野山羊来了？
据他所知，本地没什么养羊的，隔壁省以养羊为生的人不多，就是面前的这一户，他的下巴有道蜈蚣一样的胎记，姓许，别称许蜈蚣。
山羊都是小的在叫，大的山羊会装上铜铃、铁铃，区别十分明显，不会混杂。
苏岩又想了想，山羊的声音穿透性还行，方才羊叫的时候怎么说也会发出一些铃铛的声响，可身后的羊群并没有。
他发现不对劲后，握紧着枪，以防万一，上来就换了两发独头弹，同时上了保险，叫醒了睡了许久的黄六和苏开信。
苏岩看见他们醒后，问道：“阿六，你经常路过岭上，有没有听说还有另外养羊的人啊？我没怎么听说过，我刚才听到了两群山羊的声音。
“两边都靠得很远，有一边可能是野山羊，它没有那个铃铛的声音，是大羊叫的。”
黄六刚刚睡醒，一听这话睡意全无，认真道：“真的就一家，我记得很清楚，第二家离我们这边特别远，不可能来这边放羊吧。”
大哥在他迟疑的时候，端着枪，拿了一些袋子放在身上，确认道：“我没听说过，养羊的人都会挂铃铛啊，不可能没有啊。”
苏岩拍了拍枪，低声道：“对，那就没错了。走走走，我们去看看，它们不是很远，三百米的样子吧。”
由于这边岭的树木密，马如果用来追踪还好用，发现具体位置便不必用它们，用狗追它们更方便。苏岩拍拍小松的身子，指了一个方向之后，便让它先带头搜寻。
他老早便注意前方的散养山羊叫，但是也不会去喊，他知道叮叮当当有铃铛声的山羊是别人养的，不能上去咬。
等苏岩等人拿枪靠近方才野山羊群的地方，这边只留下了一片脚印，很显然刚才那些老人聊天的声音和铃铛声惊到了它们。
苏岩看到如此多的野山羊脚印，拍腿道：“咳，好可惜啊，真的是野山羊！你看到它们吃草的样子都比一般的山羊吃的要狠一点，你看。”
苏岩在这些山羊吃过的树叶及草丛里，发现了一小堆新鲜的羊粪，小指头大小，像一棵短的手枪子弹，等埋在土里几年就成硬邦邦的了。
这些许是方才拉的，还热着呢。
这些羊粪如果发酵后，肥力跟马粪有的一拼，都是极好的农家肥，猪粪和鸡粪排它们后面，野生的鹿粪也是好东西，肥力亦是很高的。
黄六放下老枪，叹道：“阿岩，为什么不上去追啊？山羊应该跑的不快吧。”
苏岩和苏开信同时笑了起来，大哥拍了一下黄六的肩膀，让他先坐下，解释道：“不快？狗都没有它们跑的快，你还说跑不快，开玩笑，哈哈。”
苏开信选了一个比较干净的草丛坐了下来，说道：“人家就是在大山大岭上吃东西长大的，能跑得过狼，你追他很难的。除非下套或者是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