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刮了女儿的鼻梁,笑道:“好好好,青花,我怕你如果上去了,你被咬哦,不被咬也会被我咬!”苏夏花这是开玩笑,哪舍得打女儿,只要她不主动去抓蛇就没什么问题。
苏岩说道:“我们两个人,她看到的,我抓到的,她在旁边看着,我当然分她一半钱了,她分到六块多,她本来想拿钱给你的,后面我想,要不就给她买个蛇笼吧?后面真就去蛇市买了一个,如果抓到蛇了,就叫你们大人去处理就行了。
“天冷了,我感觉买个围巾给她也很重要呀,就跟她说买个围巾,晴花也觉得合适,是我劝她买的……罗晴花听到之后大为感动,还是小舅爷厉害啊。
什么东西都帮她摆平了,只需要自己稍微开个头,他把后面的路都铺平。
要么怎么说小舅爷是妈妈娘家最鬼点子多的人,大舅爷来了不会帮她想这个问题,不是他不想,而是想不到。
论撒谎水平,大舅爷远远不及小舅爷,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苏夏花听到之后,张开手掌让女儿把围巾拿出来。
苏岩挑的那一款并不太贵,确实是这个价,她看了之后便放下心来,说道:“你真的没有去抓蛇?不可以抓蛇的,你还小,被咬了一口,那不疼死你,整个手都用不了。”
“阿妈,我知道了。”罗晴花重重地点头,说道,“绝对不会乱玩的。”
说完提起自己手上的蛇笼,再道:“阿妈,小舅爷说的有道理啊,万一我抓到几条蛇,你们去拉回来,那蛇笼三块钱很快就回来啦,多好!!!”
苏夏花不懂她为什么胆子那么大,或许是自己弟弟之前抓到蛇,给她讲了讲,真买了一个蛇笼。至于,围巾买得很好,冬天小孩子在家闲不住,她一出去保暖性又不够,买条围巾正好提高保暖度。苏岩坐下来之后,向他们说道:“二姐,我前段时间去隔壁乡买了一匹白马,是(改良)蒙古马,花了一千一百五十块。这几日在家养几天了,它蛮听话的,没什么问题,很好看。”
苏夏花和罗耀听了一声,将手上的红薯和刀都放了下来,霎时惊道:“啊,什么时候买的?”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一致,前后不一罢了。
苏岩张开手让小外甥罗棋坐上来,抱着孩子说道:“就是前几天买的啊,真买了,哪天村里有人上县城,你可以问他一问,真的。
“好贵的一匹马,付钱的时候好心痛,我算知道当时阿公为什么回来几天睡不着了,就怕买马有问题…当初爷爷回来,几天几夜都没有睡着,照顾马、准备马草、马厩、联系打蹄铁的人,生怕马出事,一旦有事,一家子几年的钱就打了水花。
这回跟着三孙子倒没什么大事,比起上次要轻松多了,这回都是他自己弄到的钱,最多算上山茶油的钱,占比不算大。
此外,自己和她都有足够多的养马经验,出不了大事。
苏夏花一拍脑袋,惊呼道:“啊?你怎么弄那么多钱就买马呀,你是怎么弄的银纸呀?就靠抓蛇和挖三七吗?”
她万分惊讶,弟弟不知什么时候便赚了那么多钱,更惊讶的是他把钱全部用来买马,更奇怪了,看不懂。
最近一两个月,确实,每次苏岩去县城回到家都是大包小包,没有几次是空着手的,买的东西还很贵,自己也没多问。
都是他自己赚来的钱,弟弟成家了,有自己的考虑,这回买马,花销太大,太夸张。
一年下来,自己的弟媳赚到的钱也不过是五百块钱上下,这是农村里收入很有保障的情况。她听弟媳说,似乎过了今年后,她的工资又涨了不少,但远不及这一千一百五十块钱,不知道他花了多长时间才攒下来的。
苏夏花蹭蹭手上的红薯泥,拍手道:“哎,阿岩,你去哪弄来的钱?怎么把钱全部用来买马啊?家里不是有黑马的吗,黑马是生病了吗?还是什么原因?”
问题好耳熟,好像我们家族的人一紧张都是这样问的,青花也是,哈哈。
二姐以为过山风生病了,又或者是其他原因,没办法正常用作交通或农耕。
她正欲起身去看马,苏岩挥挥手让她坐下,解释道:“二姐,放心吧,没有没有。家里的黑马好好的,没病,怎么可能有病?我就是想多买一匹公马,以后可以去远一点的地方找点东西,最好是让阿爸去。“偶尔星期六星期天也可以让青花或者素云跟我去走走,她们挺喜欢去坐牢岭的,但一直没机会去。上次我带素云去,哇,你不知道她拖多晚才舍得回家,好玩吧?哈哈。”
苏夏花闻言,用手背掩住嘴,笑道:“是很有意思的,上岭多好玩呀,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懂了!我以为家里的马出事了,还好没事。”
她一听便放心下来,以为他要把生病的马卖了,再买一批新的来,护得住来年的春耕,或者是去运一些别的东西。
他和二姐他们聊了一会儿之后,腿上的罗棋终于开口问了。
他问道:“小舅爷,你,你下次骑白马来吗?”
苏岩抱着他,笑道:“可以啊,没问题,但是没有那么快哦,白马有很多路不熟悉,要过段时间才能骑过来,一下子跑太远了,几公里的来回还可以,再远不是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