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好是狐狸的换毛季,目前掉下来的毛按理说是较差的夏毛,更好的冬毛还在它身上长着呢。如果真把它抓到了,按理来说先养一养,等换毛结束再卖出去更合适,肯定更值钱,华南地区的地方跟东北地区完全不一样,需要换个方法。
年中时险些将怀孕的白蛇便宜卖出去,这回绝对不行。
狐狸还没抓到,先等等,先把大雁打下来再讨论怎么处理。
黄六见暂时没什么打算,又往袋子里翻了翻,拿出东西打算多设几个陷阱。
苏岩拦住他,说道:“等等!你看,猫和狗都闻不出它的味道,它早就跑了。这个地方不能说它以后再也不来,洞口附近几十米内,它是不来了,你在这里下套没用。
“狐狸很灵的,它跑了会留下特殊的味,其他狐狸闻到了也不会来,野货差不多都是这样的。”苏岩说是大部分动物都是这样,说起来也有特别的,就是贵妃山的古河道那一大片的眼镜王蛇。眼镜王蛇抓了又有,抓了又有,按理来说它们那么聪明,留下的信息素挺重的,可它们的繁殖就是这么犟,就喜欢在古河道繁殖。
喜欢在酒河堤的石头堆上晒太阳,嚣张得很,这是很反常的一面,其他的便蛮少的了。
黄六顿了顿,再次拨拨狐狸毛,点头道:“确实,那我们就不白费工夫了,先省点力气。”苏岩又道:“看情况,如果狐狸抓到了,我打算去罗家庄跟卖皮草的老表商量商量,弄个顶货。”所谓顶货,就是顶级的原材料,白狐狸、银狐狸和这种颜色鲜艳的狐狸都算。
如果狐狸够大,它一张皮的价格轻松能冲到四百多。
这还要看它的皮毛顺滑度如何,油不油亮,四百多单单只是给颜色的钱,其他钱还没算呢。如果其他方面好,皮毛完整度高,加起来不比两三头毛冠鹿便宜,处理起来简单,只要它的皮,其他的都可以喂狗喂猫,皮毛就让黄六处理即可。
他们商量后,适才吊着的绳索撤了,恢复原地。
苏岩带着包子往最近的地方去搜寻有狐狸的踪迹,这次要人工和猫找,狗暂时不用找,后者的味道太大,人都闻得到,更别说岭上的狡猾三野货了(狐狸、黄鼠狼、狼)。
豹猫的味道还好,它的数量偏少,野外的体型不算太大,天敌还是挺多的。
万一来个黄鼠狼尾随,在它熟睡时偷袭它一口,它有可能一命呜呼,狐狸或有可能采取这种偷袭的方法。
豹猫和狸猫都属于晚上警惕性较强,偷袭它们难度很大,只能说有机会。
他们往外布置好陷阱群后,意外来到一小片野山茶树的地方,放下所有绳套,开始摘果子。刚才还在跑跑闹闹的狗,开始叼着果子往果堆里放。
这回包子也不捣乱了,它也会,不就是把果子叼回来放下吗?简单。
苏开信在摘果子的时候,偶然发现西北角有一座岭峰挺高,距离此地够远,一开始他没太注意,黄六他们也没在意。
苏开信总觉得这个西北角的岭峰有可用之处,他看了看地形,放缓摘果速度。
他凝眉思索:如果我们每次来这片地方不走近路,绕一点远路来到地方(制高点),这样就能看一大片地方了。狐狸哪怕再怎么藏,我们在高处说不定就能发现它啊?
苏开信远远一指,放下手中的活,问道:“阿岩,你们看这个岭头怎么样?如果我们上去看路,说不定就能发现这个紫色的狐狸。”
此话一落,苏岩和黄六都停下了拍打山茶果的手,放下手中的棍子,都遥望西北角的岭峰,又来回看了看附近的地方。
如果是平地,他们很容易被限制,在有瓦片的地方有稍许高度优势,下到此地便是低处,目视距离颇短。
他们没有动物敏感的视觉神经,看不到哪里有细微动静和热敏,哪怕隔着老远同样不一定能看清。苏岩往后退了几步,退到稍微高一点的地方,环顾四周。
真如大哥所说一样,脚下有点像微小的盆地,需要一个极佳的制高点,控制视野。
他笑道:“可以呀,大哥!歙,真可以!我们都没发现,觉得没什么可找的,就没去。可以,岭头的树那么密,下点山羊套、野猪套、野猪夹,这样就能保证安全了,我估计有不少野猪喜欢窝在睡大觉,白天的时候可能有。”
黄六两手抱在胸前,思索道:“对,阿岩说的对,有道理。刚才我家的狗还一直往那边钻,但它又不敢乱叫,一叫可能狐狸就跑了。”
苏开信开始继续干活,乐道:“行,等下我们把这一小片摘完,就回去再做准备弄野猪开路。”到了下午四点半点,他们忙完手中的活,没有同时提着两袋野山茶果带回去,先带了一包轻的。苏岩吹着口哨让马过来,马站好后,让马驮上去,再去收拾了岭峰,一片危险区域扫了一遍,确定没有安全隐患后,便陆续回家去了。
这段日子黄六一直忙着设陷阱,明天大哥一个人来巡一巡,顺便盯一盯那头特殊的狐狸,看它敢不敢现身,不怕死敢现身的话就直接让猫去追,明天让包子跟他一起去。
苏岩驮着山茶果回来,回到刚刚铺平的前院,拉到杂物房进行后熟处理。
前段时间弄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