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岩停下手,笑道:“不会不会,你把绳子弄直一点,再往底下放一放,抹一些泥或者树叶,让绳子变成黑黄色,这样就没那么明显了。我们手里绳子都是白色的,它肯定能看得出来啊,要改改。”黄六闻言笑道:“蛮不错,等一下我就去弄。”
说完,他和苏开信便开始把较细的绳子都处理了一遍。
苏岩在一些合适的地点布设了很多山羊套之后,同时也在观察附近的印记,却没见到梅花鹿的脚印。按以往的经验来看,要么是梅花鹿还没到这里,要么是它在寻找最适合自己的疗养地点。
苏岩以前觉得光头岭挺难找东西来着,它跟绳子岭一比,光头岭还是挺安全的,对于动物来说也是如此。
他们一路上不往绳子岭核心的茂密区域走,在边缘处偶然发现了一些狐狸的脚印,脚印非常小。应是普通的狐狸,他们也就没在意,只但愿它不要把绳子绊倒。
苏岩心想,想弄一只梅花鹿,一天下来也弄不了多少山羊套。
他们等了很久才回家,回到家时将近天黑。
本来想蹲守一会儿,看看有没有动静,一蹲就蹲了那么久,除了一些黄鼠狼和小狐狸的动静,一点梅花鹿的声音都没听到。
他们还想再下一些较小的夹子,今天只带了绳子,一个夹子都没带,为了节省时间,他们决定明天再过来布置。
话说是第二天,他们重新拿了更多东西去下套。
苏岩走在第二位,黄六走在第一位。
包子跳上高处后,看了几眼,又嗅了嗅味道,耳朵垂了下来。
他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没有梅花鹿的动静,以包子的听力,很远的动静都能听到,梅花鹿体型那么大,它剧烈蹦跳的声音,大老远就能听见。
他对黄六说道:“昨晚和今早,梅花鹿没出现,还要再等。”
黄六也特别信任他家的包子,无奈笑道:“没事没事,我愿意等,等它一个月我都值!”
少顷,黄六自我安慰道:“你们说,它身上的伤口结了痂,更不容易被其他动物发现咧;它受了重伤,肯定在自我好了(疗愈),等我们套到它的时候,就能养着,多舒服啊?都不用我们管,它自己把伤养好,再钻进我们的套子,那不是最好的事情吗?”
黄六说这些话,把苏岩和苏开信逗得大笑,都觉得还是他心态乐观,有点好玩。
他们都不敢往光头岭和绳子岭中间较大的区域去摘山茶果,路上是有山茶果的,目前必须要等套到梅花鹿后再去摘;不然采摘的动静太大,很不方便。
他们自然同意,这阵儿也不缺那点山茶果。
第一天和第二天都没什么动静,他们想了想,换了思路,又在绳子岭那端往里走了一小段路,布设了一些套子。
绳子岭的藤蔓特别多,隐蔽性很强,理论上来说,那小群鹿会往岭地中间或更往北的地方去,不会套到它们,不至于把整个区域的生态都影响到,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等到第三天早上,他们七点多钟就到达了此处。
由于这事重要,他们这几日都起得很早,天不亮就出发,就是为了逮住这只伤鹿。
苏岩心想,这只鹿受了难,自己也不忍心,想请它回家好好养伤。
尾巴上另有那么多“兄弟姐妹”跟它一起玩,自己算是在做好事,这其实也是大女儿的心意,一直等着好东西迎客呢。
第三天早上,包子的耳朵不垂着了,却是高高竖起,时不时往两侧转动。
它在很远的地方听到了有挣扎的声音,再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之后,便从六米高的树尖跳了下来,一路狂奔。
三人有段时间没见到包子狂跑的样子了,上回它狂跑是为了给深紫色的狐狸定位,而这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极有可能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他赶快跟着包子的方向一直跑,往东北方向急行军。
人一跑,狗群也在撒欢似地跑,包子跑动起来可以更自由,不像狗会有大动静,小猫的奔跑不会引起中大型动物的警惕。
他们在远处一个高灌木丛和竹节草草丛的密丛查见有动静,灌木呼呼作响,能看见棕白色的身影在树丛和草丛中间隐隐跳动。
往高处看,能见到许多冒尖的“树杈”时不时出现,不用想,这肯定是梅花鹿的鹿角!
苏岩看到这情况,心里的猜测有了九成但也不敢完全确定,距离有点远。
那只鹿一直在跳,显然是中了自己布设的梅花鹿陷阱群。
这些陷阱是专门针对梅花鹿的,其他的陷阱一个都没弄,就是专门为了逮大猎物。
这只梅花鹿运气不好,中了自己准备的最好的几个陷阱套,这些用的材料都是最好、最硬、最长的木材,哪怕它有两百五十斤也蹦不开,起码要三百斤才有可能挣脱,这是苏岩专门选的小乔木。黄六不太敢相信,低声问道:“阿岩,是不是啊?我感觉是它?”
他看那鹿四处乱晃,确定它就是中了陷阱群,对黄六和大哥吩咐道:“你们先过去吧,我在这里瞄准,如果它没中套或者不小心跑掉的话,我能射准它。”
黄六明白,如果苏岩在这里瞄准,他们便不能从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