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bp;——!”
黑绿色的纹路像活蛇般钻进青宸的右腿。刚用&bp;“无待”&bp;之翼斩断巨颅触须,断须的断面就突然炸开,亿万颗苍白细胞像蚂蟥般粘在他的鹏鳞上,顺着鳞片缝隙往肌理里钻,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右腿就被纹路缠满,连翼骨都泛着诡异的黑绿微光。
“秩序...&bp;永生!”
细胞的嘶吼直接钻进识海。青宸的意识像被扔进绞肉机,一半是自己的&bp;“逍遥执念”,一半是苍白残党的&bp;“秩序洗脑”,两种意念在脑海里碰撞,让他忍不住跪倒在地,右手死死按住右腿,金红血珠渗出来,刚落地就被细胞吞噬,化作新的纹路,往腰腹爬去。
“青宸哥哥!你的腿!”&bp;阿澈抱着小鲲冲过来,小鲲喷吐金红创世余温,想烧掉纹路,可余温刚碰到黑绿光,就被反弹回来,小鲲的鳞片也泛起点点黑绿,显然细胞能污染生机,“余温不管用!怎么办啊?”
青宸的独眼泛着血丝。他调动&bp;“慧”&bp;德&bp;——&bp;无我慧纹疯狂解析细胞数据流,可屏幕上全是乱码,唯一清晰的是&bp;“目标:吞噬灵核,转化为秩序傀儡”;再试&bp;“仁”&bp;德,慈悲仁纹的翠光裹住右腿,却被细胞像啃树叶般嚼碎,纹路反而长得更快,已经缠到腰侧,连呼吸都带着腐坏的气息。
“门...&bp;门又裂了!”&bp;周坤突然大喊。太初之门刚被七德金纹补好的裂缝,此刻又开始渗血色冰晶&bp;——&bp;之前斩断的巨颅虽灭,可归墟深处还飘着无数道细小的细胞触须,正顺着门缝往里钻,显然是想里应外合,彻底撞破门扉。
青宸抬头望去,门体的混沌光越来越暗,血色冰晶在地面积成小水洼,倒映出他被细胞侵蚀的模样。他突然明白:要么放弃抵抗,用七德金纹彻底补门,可自己会被细胞吞噬,变成秩序傀儡;要么集中力量灭细胞,可门会崩碎,之前净化的星域全要重遭劫难。
这是比心渊死局更狠的绝境&bp;——&bp;选自己,万界输;选万界,自己输。
“青宸!我们帮你灭细胞!你专心补门!”&bp;螺丝操控机械臂射出激光,想烧掉腰侧的纹路,可激光刚碰到细胞,就被转化成黑绿光,反而加速了侵蚀,“不行!这细胞能吸收能量!”
青宸没有回答。他望着门体的裂缝,又摸了摸腰侧疯狂跳动的细胞,突然想起石星璇碑灵的遗言&bp;“速合门...&bp;毋顾我”,想起林风前辈说的&bp;“逍遥不是独善其身”。
“我选第三个。”
青宸突然抬手,周身的七德金纹同时亮起&bp;——“勇”&bp;的雷纹、“慈”&bp;的绿芒、“定”&bp;的蓝晕、“慧”&bp;的数据流、“仁”&bp;的翠纹、“义”&bp;的赤红、“无待”&bp;的淡金,七道光不再用于抵抗细胞,而是像碎星般飘向太初之门!
“青宸!你疯了?!散了七德,你怎么对抗细胞?!”&bp;石星璇的碑灵突然爆起青光,想帮他挡住纹路,可碑灵的光太弱,刚碰到细胞就被吞噬,碑身的逍遥鼎纹也暗了几分。
“七德为护,亦为补。”&bp;青宸的声音带着喘息,黑绿纹路已经爬到胸口,灵核的位置传来钻心的疼,可他依旧笑着,“门不碎,万界就有希望;我就算被吞噬,只要门在,你们还能继续净化...&bp;值了。”
七德金纹钻进裂缝的瞬间,门体爆起璀璨的光!血色冰晶瞬间消融,钻门缝的细小触须被烧成灰烬,之前的裂痕像被针线缝补般,一点点闭合,连门楣的鲲鹏图腾都重新亮起,只是青宸的身体,已经被细胞侵蚀到了锁骨,只剩左臂和独眼还保持着原本的模样,意识也开始模糊,耳边全是&bp;“秩序永生”&bp;的嘶吼。
“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
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识海响起!是林风的残识!青衣虚影从道种里飘出来,周身泛着淡金息风,轻轻拂过青宸混乱的意识:“你以为坐忘是放弃?是让你超越肢体的痛苦,放下‘抵抗’的执念,与太初大道同频&bp;——&bp;细胞是秩序,你是逍遥,大道里本就有秩序有逍遥,何必要分个你死我活?”
“同于大通...?”&bp;青宸的意识渐渐清明。他试着不再抵抗细胞,不再想着&bp;“消灭”&bp;或&bp;“被吞噬”,而是闭上眼睛,感受细胞的纹路&bp;——&bp;它们虽然喊着&bp;“秩序永生”,可本质是太初息风的杂质,只是被苍白之母的执念扭曲,本身并没有善恶。
他试着让自己的道种与细胞共鸣,让&bp;“逍遥”&bp;的意念顺着纹路蔓延&bp;——&bp;没有攻击,没有防御,只有纯粹的&bp;“接纳”。
奇迹发生了!
黑绿纹路的疯狂增殖突然停止!原本爬向灵核的纹路,开始泛着淡金微光,之前喊着&bp;“秩序永生”&bp;的嘶吼,也变成了温和的震颤,像在与青宸的道种对话;胸口的侵蚀痕迹不再扩大,反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