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苒一个人躺在床上,心情吃吃无法平静。
她的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唇,突然掀开被子起身,坐在了镜台前。
难怪刚刚大家都看出来了,无论是上唇还是下唇,都又红又肿,饱满而艳丽,让人遐想连篇。这种情况确实无法见人,得找点药给自己敷上。
还没动身,突然听到一阵突兀的敲门声。
原以为是裴啸行,盛苒慌乱地对着镜子,重新整理头发和衣服。
耳根又不自觉地开始发烫。
一打开门,却始料未及对上淮珺水光潋滟的眼。
他的脸没恢复,还是疤痕遍布,这双眼睛却好看得惊人。
盛苒迷茫地蜷了蜷指节,不明白他过来是干什么的。
大概也没想到她能立马开门,淮珺有些无措,“妻”
淮珺硬生生停顿,声音低了几许,像是没什么底气,“我带了点药,您敷在嘴唇,能好。”盛苒意外地接过药罐,打开来看,里面是一种透明、粘稠质地的液体。
不知道这是从哪儿来的,盛苒很想退回去,告诉他自己有办法解决。
可淮珺对她的特殊体质毫不知情,第一时间给她找来了药。
看到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的眼神,盛苒突然觉得,不该浪费他的好意。
于是认真收下,弯唇笑笑,[多谢。]
片刻之后,发现淮珺迟迟没有要走的意思,盛苒探究地歪了歪脑袋。
淮珺的确还有事情要说。
他犹疑半晌,最终鼓足勇气开口一
“我不想再继续治我的脸了。”
冷不丁听到这句话,盛苒错愕地瞪大双眼,满脸不解。
“您无需产生负担,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日后不用再浪费心力管我,把我当成空气都行,只求一”
“只求您别让我走。”
淮珺直直地看向她,淡蓝色的眸子湿漉漉,语气真挚又恳切。
他还是随着自己的本心,说了那个称呼。
“妻主……我没有地方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