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苒不依不饶地守在裴啸行的身边,摇摇头。
若淮珺是绞尽脑汁把自己的情况往坏了说,那么裴啸行面对她则是能瞒就瞒。
盛苒能感觉到,裴啸行的身体没有半分好转。
甚至在那次误服发情药物之后,他的身子坏得更加严重了。
按理来说,裴啸行应该很适应北方的冬季。
他本就是雪狼,更习惯在严寒环境下生活。
可是近段时间,自从北方大幅度的下雪,他就没日没夜地咳嗽。
体温也比从前更低,冻得不像话。
盛苒把自己能采到的所有良性药草都给裴啸行挑了出来,制成专属于他的药包。
可谓是十全大补。
偏偏什么用也没有,只能稍微给他暖暖身子。
盛苒目光担心地看着裴啸行喝药。
这药难喝得很,盛苒光是凑近都得捏着鼻子,缓好一会儿。
裴啸行却很乖,日复一日地喝了快整整一个月,从始至终都没有一句怨言。
“马上……又是月圆之夜了。”盛苒垂着脑袋,轻声嘀咕着。
看着盛苒这般关心他,裴啸行的心都要化了。
“妻主不必自责。”他动作温和地捋着盛苒耳边的碎发,“我会在月圆来临的时候,自己找个地方,熬过去。”
这对裴啸行来说,已经并不算什么了。
这诅咒伴随了他二十载春秋,从前家族里的人还对他抱有期望,想尽办法为他寻求解法,次次都是一无所获。
连偌大一个裴家、一个狼族都无法做到的事情,他不想把压力给到盛苒身上。
他只希望她的妻主,开开心心地过好每一天。
不该为这种事情烦心。
可是盛苒并没有把自己剔除在外的意思。
“不,你不许离开。”她紧紧握住裴啸行的手,“我要陪着你,度过月圆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