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绳的铜钱,三清铃,叮叮当当,意气风发,整个人艳得晃眼。
道士不像道士,纨绔不像纨绔,还是那么浮夸啊。
法阵传送来的这会儿工夫,食客已全数跑光,几乎清场,小二与掌柜也自觉缩进了柜台里不敢出声,只余清九和晏七剑还坐在二楼。
红衣修士原立在客栈一楼人群中央,转瞬消失,站在晏七剑身侧,极是傲慢不屑地指指倚着二楼栏杆的清九:“这谁啊,你新欢?”
晏七剑端起放凉的茶,小抿一口:“你就是耀祖?”
红衣修士像被触了逆鳞,无声念诀,飞出一张符箓,晏七剑手中的杯盏迅速衰老,化为一抷黄土,顺着指缝沙沙流下。
“失忆?好剧本。要不要我再帮你想想?”
清九掩口低声:“他叫玄天赐。耀祖是我起的外号,他不爱听。”
晏七剑面色本还算平静,听闻此名,盯着玄天赐的脸,不由感慨一声世事沧桑。
“原来是你。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难怪有故人之态,原是故人又生一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