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寸缕。她更加放肆地擒住师尊的手腕，向被窝里的自己摸去，动作娴熟，位置精准。
他错愕一瞬，没有抽开手，而是极用力地反握住她的手腕，声冷如铁：“谁教你的。”
他反应实在是大，她一个愣神，忽然就说不出来话了。明明她想反问：“你又是谁教的？”
在这句话出口前，他宽大的手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指引着她抵住她自己。她挣扎不得，很快低低哼了起来。
在不容抗拒而精准的操控下，立刻抵达。
他松开手，为她掐了除尘诀，说：“是师尊没教好你，如今也教了，回去吧，莫要对师尊再生妄念。”
“师尊，你会搓澡吗？”
晏七忽然抬起眼睑，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她伏在他胸口，微微抬起腰，很容易便被没入：“晏七，你会搓澡吗？本就寂静的屋子里陷入持久的沉默，雪下得愈来愈大，坠在屋顶上发出嗤嗤的声响，又被暖意化成一滩，顺着屋檐拉成线缓慢滴落。“是你回来了吗？"他的声音格外冷静，以此掩饰。脸烧得通红，她眨巴眨巴，好整以暇地垂着睫毛看他：“什么回来了啊，阿九听不懂。”
“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继续问。
她有点儿累了，没力气地咯咯笑：“我是阿九啊……师尊。”“师尊……“他握住她的腰让她歇会儿，眼眶泛红，“为什么不早些回来。五百年，阿九，我等了你五百年，你再不回来，都要不认得我了。”“什么五百年啊师尊…”她笑得更开心了，忽然身子一悬，下一秒便被起身的晏七反压来，腿弯恰好挂在他的肩头。月色与雪色淡淡投进窗，勾勒出他精烤浓重的线条，胸膛的轮廓随着呼吸起伏，眼眸被睫毛下的阴翳笼罩，看不出喜怒他忽然倾身垂头吻住她的唇，咬完上嘴唇咬下嘴唇。吻罢，她笑盈盈地问：“亲嘴是谁教你的？做.爱又是谁教你的？”粗重的呼吸拍打在她耳廓：“到底是什么时候。”她抿紧嘴巴，眼睛里满是得意。
近朱者赤，近九者黄。
他有的是办法让她开口。
冰封积压的欲…火喧嚣而出。
透明的结界笼罩雪庐，结界外天地静谧，结界内水深火热。都说人死前脑海里会跑马灯，这种死……也快差不多了。她想起了很多年前初学舂草药那会儿。
药杵大多是选用上好的石材，打磨成滑中带着细微粗粝的质感，最初是没什么耐心的，但凭直觉一阵乱舂，将药材舂得叶浆四溢才肯罢休。如此却并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药杵需得有目的地找准目标，而后或轻或重反复碾压，直至碾作黏腻的一滩，方成。草木如此，人便也招认了。
“刚出生的时候……是我，后来……后来你总是喂我吃糊…”他的手托住她的后脑，抬起到可以轻易接吻的高度，腿紧紧抵在胸前。“不吃糊糊你可以说啊阿九。”
“我说了啊…你，你听吗……你还说什么乖，糊糊有营养要多吃一点……我半夜睡着了你还掐着点……把我拍醒了吃糊……”“所以……我就开自动挡了……阿嗯……结下金丹才回来的…要，要……疯掉了……委七……阿一一”
戛然而止。
她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因将凌绝顶却骤然跌落而满目着急：“你干嘛…”他吻了吻她的额头，慢条斯理地捋了捋她额前潮湿的碎发，指尖描画着她的眉眼：
“延迟满足，对逆徒一点小小的惩罚。”
清九：“不！行！”
他起身，很有耐心地擦拭着她皮肤上的水渍，动作很轻，像摩挲，有意隔靴搔痒。
“我不管我不管。"她情动难自持，抱着他坚硬的手臂蹭，厥着嘴巴去亲他，亲得他的嘴巴也湿漉漉的。
“唔一一"她扬起下颌，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的。骤然松弛，她闷出一大口气，踢开他，裹上被褥，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睡觉了：“师尊可是不可以在徒儿房里睡觉的哟，滚蛋吧。”他取了帕子擦擦指节上的水渍，去芥子袋里数了几颗小孩嗝屁药，和着一杯茶吞下，水珠顺着唇角滚下，滚过硬.挺的胸肌。他靠在阴翳里徐徐道：“对师尊不敬是要受刑的。”她全然不察危机靠近，闭着眼睛自得道：“睡天神是要被雷劈的哦。”“真巧。”
他放下杯盏，起身走近，月色投出他的轮廓落在她身上。“我睡的就是天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