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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1 / 3)

第34章第34章

善禾听得脸色惨白。

她正要开口,骡子忽发出一声长嘶,紧接着一支箭镞破空而至,半截箭杆直透入车内。

善禾与晴月皆怔住,尚未及问,成敏已跳下车板,喊道:“碰上路匪了!怀松,速骑成安的马去寻大爷!”

听见“路匪"二字,善禾心一沉,抬手将车帘悄悄掀起一线,但见四五十步脚程开外,齐齐整整伫着一排蒙面汉子,扫眼看去约莫十来人,俱短打装扮,手持钢刀,跨坐棕马。为首的路匪体形魁梧膘壮,下颌虬髯溢出蒙面黑布巾,此刻正拈箭搭弓,觑准了青绸车的方位。

那人目力极尖,瞥见帘后露出的半张粉面,眉眼清丽妩媚,不由同身旁弟兄笑道:“车上是位娘子哩!"说罢,箭头下沉,瞄定车前骡子,弓开满月,撒手便是一箭。

“嗖”一声快响,容不得善禾反应,那箭已直直射中骡身。青骡受惊吃痛,嘶鸣着扬起前蹄,拉着青绸车左冲右撞,须臾间便已冲出官道,闷头攘入道旁枯草从中。

善禾和晴月颠得七歪八倒,一会儿磕了额头,一会儿撞到脊背,整个人不能得个囫囵时候。可怜晴月左臂刚受了伤,尚未好全,眼下又受这些颠簸,慌间手臂早已狠狠砸在车壁,“咔擦”一声,紧跟着刀割般剧痛,是臂骨折了。晴月痛叫一声,头一歪,登时晕死过去。

这厢成敏与成安刚从车板下取了各自兵刃,便见骡子拉着善禾横冲直撞,二人也顾不上与那伙路匪周旋,忙要去救人。众路匪见状,俱敞怀放声大笑。随着虬髯汉子一声唿哨,十来匹棕马扬蹄奔来。但见尘土蔽日如雾障,钢刀乱舞耀银光。成敏、成安见此阵势,只得舍了青绸车,提刀与路匪斗将起来。

怎奈寡不敌众,成敏、成安仅只两人,不多时便负伤力竭,落了下风,各被四五条莽汉围得跟个铁桶似的。

青绸车内,善禾低声急唤晴月名字,始终听不见回应。她不敢出去,亦不敢发出多大响动,生怕招来那群凶神恶煞的路匪。趁成敏、成安与他们缠斗,善禾急切地想唤醒晴月,好叫她跟着自己趁乱逃走。偏偏晴月晕得死,善禾没法,只好抬起她右臂搁在自己肩头,想将她拖出去。尚未动身,车帘"唰啦”一声猛地飞起,如瀑天光直直洒进来。虬髯汉子钢刀挑着毡帘,瞧见方才那清丽娘子正背对自家,薄肩细腰,黑发如藻,娇怯怯伏在车壁上,把浑圆玉臀和那掩在裙袂下的两只金莲对着自己,已然心头微痒。

见善禾僵着不动,显然是被吓得唬住了。他咧嘴一笑,大掌掰着善禾的肩,硬生生把她拧转过来,要把脸也看个真切。粉面黛眉,杏眼樱唇,他粗粗一扫,还未看得仔细,一道银光微闪,直直向他肩膀刺去。善禾紧紧攥着翠梅簪,听这人闷哼一声,颤着手又把簪子喂进去一寸。汉子略吃一惊,反倒朗声大笑:“倒有些气性儿!“说罢,单手扣住善禾的腕子,几乎要将她臂膀拗折。

善禾本以为至少能暂时击退此人,没想到他根本不在意肩头的伤。在力量悬殊之下,善禾手臂又被他强扭着,痛得厉害,她只好松脱了翠梅簪,含泪哀告:“大爷,大爷!求您行行好!放了我罢!”那汉子如何肯松手?他一壁扣着善禾腕骨,一壁拔出肩上的翠梅簪,簪头滋啦带出一溜血丝。汉子把簪子胡乱插到善禾云鬓中,道:“今儿遇着大爷我,是你造化!我不怪你无故伤人,你也莫要矜着了。到晚去我寨上,俺们俩好生亲香亲香!"话落,拽了善禾手臂就往外拖。善禾另一只手死死扳住车窗,不住地饮泪哀求。汉子哪里还听得进去这些,他见善禾秉花容月貌,虽穿着朴素,但清丽妍雅、气质如兰,应当是大家闺秀出身,早存了霸占之心,而况她还伤了自家,更不肯轻易放过这小娘子了。他本想好声好气地把人带回去,今见善禾实在不识抬举,怒从心来,扬手就是一记狠辣耳光,重重掴在善禾脸颊。善禾被打得头晕眼胀,整个人扑倒在晴月身上重重吐息。再抬眼时,她半张脸红得厉害,配着两只哭得红肿似桃儿的杏眼,实在楚楚可怜。那汉子一见,心头邪火更炽,不由分说拖出善禾,将她扛在肩上。善禾手脚齐用,胡乱踢打挣扎,却连挨了那汉子好几个耳光。那汉子见善禾挣扎不休,索性扯裂善禾衣裙,撕作布条,把她双手反剪着捆住了。末了,善禾整个人如滩烂泥一般伏在他宽肩,脑子虽醒着,身却失了力,再难动弹分毫,浑似砧板上的死肉。车外,成敏与成安俱被制伏,反绞着手跪在地上。汉子冲兄弟们一笑:“车里还有一个!赏你们了一一"他话音甫落,虎躯猛地一僵,整个人滞住,紧接着呕出一口浓血,顷刻间污了善禾破碎衣裙。剑影迅疾,众人尚未来得及看清。只见一支雕翎箭已直直刺入汉子胸口,深深没进去。

梁邺踞着白马,缓缓放下雕弓,冷眼脾睨而来。他身后亦跟着十数位骑马的护卫,俱佩软甲、握长刀,显见是行伍出身。那些路匪见来者气象森严,为首者更是锦衣华冠、气派清贵,知其来历不俗,便都不敢造次。众路匪几下眼神交错,讨定主意,齐齐丢了成敏、成安二人,忙去救下虬髯汉子,再撂下几句狠话,策马乱糟糟如鸟兽散。当中还有一莽汉要将善禾掳走的,刚把善禾扛在肩上,又受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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