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是为了你好。”药勺近了近。
“真不喝么?”
善禾咬住下唇。
“当真不喝?”
善禾不动。
“那晴月一一”
善禾倏而松齿,泄尽浑身气力般,她紧抿的唇线终于露出一丝缝隙。梁邺的笑溢到眼底。一勺接一勺,直到碗底见了空,他方伸出手,用那因常年习字而略生薄茧的指腹,压着她惨白的肌肤,缓缓抹去她嘴角瓷秘色的药渍“善禾,"他似乎心情大好,“待会儿有人来。”梁邺顿了顿,“你要在心底,好好同他道别,知道吗?”说罢,梁邺放下帐幔,将善禾严严实实藏在账内。他唤来彩香,低声吩咐了一句。彩香便端着搁药的彩漆方盘,福了福身,自退出去了。梁邺回到桌案前,重新执笔,继续修复那些被烧毁的书画。不多时,舱门被哗啦推开,天光渗进来。
“哥哥唤我来,所为何事?"梁邵绷着脸色,话音疏离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