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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1 / 3)

第38章第38章

善禾惊得浑身震颤。

尽管她早已猜中他的心思,可现下他把这番心意说出来,她只觉自家仿若无形中上了枷锁。尤其是那句“我已考虑良久”,直教她肝胆惧寒。良久,是有多久呢?她不敢想。过去的两年,她端坐梁二奶奶的位子,是真心把梁邺当嫡亲兄长敬着的呀!他亦持节守礼,无论人前人后,他待她温润和气始终如一,从无逾矩行为。那这个“良久",到底有多久?那些个日日夜夜,他背着兄长的身份,当着兄友弟恭的端方公子,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他对她这个弟媳的逾矩之心,究竞是几时种下的?

善禾心中不住地害怕,因为她蓦然想到那个晚上-一她与梁邵在书房事毕,梁邵托着她回寝屋时,正正撞上躲在树后的梁邺的眼神。震颤、惊讶、还有一丝赤裸的欲色……只是当时她被吓得不轻,浑然不觉他眼底翻涌的欲潮,更没有想过为何他会深夜出现在兰台轩,她那会儿臊得心口突突跳,一心想着如何迅速逃脱。是从那时开始么……

善禾忙忙要从他怀中挣脱,却发现这厮两条长臂抱住她像箍铁桶似的。梁邺垂下眼,大掌牢牢扣住她纤细腰肢,稍一发力,她便整个人腾空,接着稳当当坐在他腿上,被他紧紧拥着。

“梁邺!"她恼了。

恼也无用。她天生力量比不过他,兼之病体虚弱,她的反抗在他面前,无异于纰蟀撼树。

梁邺轻易便将她推拒的双手攥入掌心。纵使她百般抗拒,可只要将她这样抱在怀中,他便觉安心顺意,便觉心底那片翻腾多年的焦躁与空虚,奇异地被填满、抚平。

快两年了,从不敢面对这份情谊,到在日常相处中惊讶发现这份情的失控,再到他刻意压抑,用那缠磨人的俗事麻痹自己,以及最后的,在得知她与阿邵决然和离那一刻近乎灭顶的狂喜,他滔天的、被自己亲手堵住的心意终于有了溃泄决堤之所。他怎可能再把她放走?凡他所想,他皆要得到。哪怕不惜一切代价。

他把善禾抱在怀中,愈来愈紧。是他抱着她,也是她托着他。她应当像个巨大容器,阔口碗也好,大肚瓶也罢,只要能容纳他所有的不安与躁郁。不过她太瘦,单薄的背,他手臂环住她,从这侧肩膀到另一侧,少了点温厚的实感,像她此刻的情绪,瘦得格人。但是瘦也好,那样藏匿在善禾肌肤底下余韵不息的战栗他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他满意地从她肩窝处睁开眸子,入目先是她白皙滑腻的肌肤,而后才是藏在肩窝里一方指甲盖大小的不那么明显的粉红斑点。是胎记罢?他有些惊喜,这是必须紧紧贴近她才能发现的秘密。来日方长,他会了解她身上每一处构造的。指甲与手指之间如何连接,手腕到肩骨的距离有多长,肩窝到玉峰如何起伏,两峰中心与肚脐的连线如何顺直地往下,最终又会匿于何处……他会亲眼、亲手、亲身、亲任何之处,去一一解惑。

他身上愈来愈烫,她也愈来愈抖。

梁邺抬起脸,在她耳畔低语:“放心。你不同意,我不会逼奸。”她果然松了口气。

他又有些失落了。不仅是因为她的放松,更因他忽然想到,那些藏在她身体里的秘密,阿邵或许是世上第一个知晓的罢?眸中的灼热渐渐冷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凝练的妒恨。他或许应当把那块胎记吃掉,毕竞梁邵只有欣赏的权力,而他却可将其占为己有。他当真预备付诸行动了。他把鼻尖轻轻刮蹭那处小而浅的胎记,而后是更柔软的唇瓣来回蹂躏,最后才是湿热的舌尖。他耐心且细致地开始舔.咬,在这一瞬间,善禾身上的这处胎记被他奉若天下至宝,他虔诚地供奉伺候,恨不能跪在它面前。在她颤出嘤咛之际,他满意地用掌心抚住她猝然弓起的脊背。他不禁问:“阿邵有这样……过吗?”

善禾几近失聪。

他抬起头,弯了唇瓣:“更衣罢。"虽离开了善禾的肌肤,却留下一滩濡湿红痕。

善禾只觉污秽。不仅仅是他的威压,还有她在心底对梁邺是兄长的认同。这是不合于礼法的苟合,她接近崩溃。

每一分反抗都被死死箍住,到最后连她的战栗都被他包裹,最终和于他愈发蛮横的心跳。她被抱得很紧,在意识到自己无法反抗他之后,她只好闭上眼,安静地去承受,像一切命运的洪流冲蚀河床的顽石,她此刻就是一块石。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一条浑身灼烫黏湿的巨蟒缠住,除了脸,一丝肌肤都不漏的,而后巨蟒越缠越紧,越紧越缠,又烫又湿,她几近窒息。所以在听到梁邺说“更衣"之后,她不是松懈下来,而是几乎从半空坠下来,摔在他腿上。

她仓皇从他身上站起来,仓皇往屏风后躲去。待那扇四开山水绣屏遮住她,善禾才红着眼低头看了看自己:赤着脚,鞋已被他方才脱了;身上半干,衣物紧紧贴着肌肤;领口微乱,颈间被他吮咬啃噬之处更是红痕刺目。这次是这样,那下次呢?她终究还是要沦落到卖肉的地步吗?她吸了吸鼻子,心头涩苦难当。

绣屏上头忽而搭了几条簇新干爽的布料,梁邺站在绣屏另一侧,修长指节夹住衣袂,他轻笑:“跑什么?衣服都不拿。”善禾没动,而是悄悄抹泪。

那头等了几息,慢条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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