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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2 / 4)

:“那现在就开始吧。”

她的皓腕被绑住,细腰也被皇帝紧攥着,身躯动弹不得。

即便心中百般不情愿,也只得褪下外袍,露出单薄的后背。

元慕的思绪乱得不成样子,她烧得快要昏头,但还是记得怕太医诊疾。

一辈子难过的事,好像都在这关头涌上来了。

元慕哭个不停,身躯也在不断颤抖,银针刺透雪肤时,她的指甲快要抓破皇帝的手背。

但还没多时,便再度无力地垂落。

实在是太疼了。

身躯像是在冰火两重天来回地翻腾。

元慕强忍住脑海中的恶心,可眼泪却难以停止。

等到针施完后,她后背被冷汗浸湿,满脸都是泪水,趴在皇帝的怀里,全无半分尊严可言。

皇帝的容色倒没有任何异常。

施针的功夫,汤药也快煎好了。

元慕不爱喝药,除了避子汤,从没见她主动饮过什么药。

皇帝没有做无谓的诱哄。

他让人将药盛入瓷碗,端起饮下后,径直覆上元慕的唇,将药强行喂她喝了下去。

苦涩在两人的唇齿间流转。

饮了好几次,整碗的药才算是饮完。

“好了好了,”皇帝低声哄道,“喝过药就不会再难受了。”

他将蜜饯喂进元慕口中,然后轻吻了吻她的唇角。

一晚上兵荒马乱。

太医离开后,紫微殿里才再度恢复平静。

元慕哭得累了,施针服药过后,理智也渐渐清醒许多。

她的身躯蜷缩,像小动物般依偎在皇帝的怀里,水眸红红的,唇瓣也咬得发肿。

皇帝惩诫元慕时有多狠,这会儿看到她小声低泣时的心就有多软。

她抽咽着说道:“疼……”

方才应该收着些的。

静夜无声,他爱怜地碰了碰她的额头,轻声说道:“再上一回药,就不疼了。”

说着元慕才刚穿上的新睡袍,就被皇帝扒了下来。

她不着寸缕,脸庞涨得通红,被他抱在怀里上药时,面颊红得快要滴血。

柔膝颤抖着,几次都想要收拢。

皇帝动作很轻,一边吻着元慕的唇瓣,分散她的注意力,一边俯身低眸,给她每寸雪肤细细上药。

她刚开始很排斥,后来声调渐渐变了,姿态也乖柔起来。

皇帝刚刚喂元慕喝药时,唇边都是苦的,但吻得久了,那苦涩好似化作怪诞的甘甜,冲淡了苦意。

前朝盛行蓄妾之风。

今朝风气清正许多,但仍有权贵,暗中私养娇妾无数。

皇帝从未养过宠,如果不是元皇后将元慕送上来,他可能还要过很多年才会破戒。

初始时养着就只是养着。

元慕和鸟雀于他而言,也并无分别。

只不过她能够给他诞育子嗣罢了。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的身上花费了过多的时间和精力。

皇帝并不清楚那是怎样的一种情愫。

只是看着元慕在他怀里熟睡过去时,他的心蓦地柔软了一瞬。

就仿佛是某一处在慢慢坍塌。

这种情绪极度危险,但又像是成瘾的药剂般,引人入胜。

皇帝将元慕揽入怀里,低头在她的颈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在最显眼的地方,将那暗红色的吻痕咬得更深。

-

元慕是翌日下午才醒。

快清晨时,她身上的高热才彻底褪去。

午间醒来时,元慕仰头看向穹顶,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里是紫微殿。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漫涌,让她额侧的穴位都突突作痛。

元慕撑着手臂坐起身,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

睡袍换了好几次,软袍之下估计连一块好肉都快没有了。

元慕望向菱镜当中,那雪白后颈上的深红痕印,她扒着领口往下看,匆匆瞥了一眼,就不敢再多看。

实在是太混乱了。

元慕真是没有想到,这回皇帝会动这样大的怒。

想到崔家那两个姑娘,她更是忍不住地生出恐惧。

皇帝会处死她们吗?

元慕的心提着,直到内殿的门被人从外间推开,她的思绪才收回来。

昨天是皇后的千秋节,举国欢庆。

官衙也休沐三日。

近来的朝务不是很多,皇帝午间时结束一个简短的朝会,便估算着元慕苏醒的时间回了宫。

他换了身鸦青色的常服。

如若冠玉的脸庞,高挑挺拔的身姿,在鸦青色长袍的映衬下,更显潇洒落拓。

元慕失神了片刻,而后下意识地忍着疼,从床上下来,向着皇帝福身行礼:“陛下……”

她的声音轻缓,略微透着哑意。

皇帝将元慕抱回到床上,漫不经心地拨开她的唇瓣,向着喉间探去:“嗓子还疼吗?”

这样的姿态轻佻随意,但他的动作却是那样自然。

三月的分别还是太久。

以前元慕什么都能忍得了。

她强按捺住不适,低声说道:“不疼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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