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Day28
“你真的知道更多吗？”
“嗯！我真的知道更多！只要你给我吃的就可以了，比如之前的那个。”难得瞧见了几分吃饱喝足的希望，干瘦的女人舔舐嘴唇，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她指着西北方向说道：“我一直在这里捡垃圾，我知道谁会出入那里。“你不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人，想要知道上一个人是谁吗？”她吞咽口水：“给我那个。两个…不，四个！”冯琼琚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女人的脚下开了一枪。闪烁的激光洞穿地面,干瘦的女人像兔子一样逃走。她不会再回来了。
冯琼琚披上外套，朝着工厂走去。
透过大大小小的光点，冯琼琚可以很轻松地发现每一家工厂里有多少“人”。女人所指的工厂确实是最大的那个，但它不是人最多的那个，也不是光最亮的那个。
她未必是在撒谎，但肯定没有她自称得那么了解。想想也是。
一个普通人，挤在邪教徒和非法觉醒者堆里。还没有被干掉的唯一原因，就是她从未接触过真相。
对于冯琼琚来说,这件事情还透露了一条线索,那就是：无论是谁在主导着这片区域，TA都不希望这片区域变成活人禁地。因此，只要不是碍手碍脚的人，就都能自由活动。冯琼琚装成拾荒者的模样，朝着光点最少的地方稳步前行。她还想再抓一个人问问。
最好是一名知情者，而不是一名拾荒者。
砰！
“我告诉你，我们的老大有特殊能力，他不会放过你的！”砰！
“啊啊啊！你疯了，他们会发现你的，他们会打断你身上的每一根骨头！”砰！
“说点什么！说点什么！你到底想知道什么？”砰！
“一伙邪教徒花了大价钱雇佣我们看家，除此之外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从来不允许我们进去！”
四枪解决一个嘴硬的人。
冯琼琚看着地上的小混混，冷漠问道：“被抓来的人关在哪里？”“就在工厂底下，他们挖空了地底，运出来了很多石头。”小混混捂着断腿，涕泗横流。
一支急救针插在他的肩膀上，缓慢注入药剂，让他保持清醒，却又无法反抗。
冯琼琚按了一下急救针的推杆，加快药剂的注入：“很好，你有没有在这里见过贵族？”
“什么是贵族？”
“就是穿着好衣服的人。”
小混混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你是从上面来的？”“回答我的问题。”
“这件事情和我们没有关系，这都是邪教徒在干！“我们告诉过他们这件事情很不安全了，但他们执意要做！”冯琼琚举起激.光.枪，小混混瞬间惨叫起来：“他们会雇佣其他人运货！我们不负责运货，我们只负责看家！
“我们的老大很聪明，他说这群人迟早翻车，所以绝对不能被牵扯进去！”还没来得及开枪，小混混就开始竹筒倒豆子了。他惊恐地看向冯琼琚：“我会死的，没了腿还怎么活？”“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我就会给你一条出路。”冯琼琚没有收起武器，她继续说道。
“还有，我觉得你的老大也不是特别聪明。因为特别聪明的人，会知道有些钱不能够赚。”
“我们只是帮忙看家而已，又没有干什么坏事。"小混混下意识地为自己辩驳，“再说了，那群人还会给快要死掉的人喂吃的，我看他们要比其他人强得多！”
“喂完就变成怪物了。”
“能在临死前吃一顿饱饭不是很开心吗？有很多没饭吃的人，都会来这里吃最后一顿饱饭。”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冯琼琚总觉得小混混越说越起劲，甚至还带出了几分理直气壮的意味来。
他紧接着往下说：“比起被人吃掉，果然还是变成怪物更好吧？那些人甚至会活着吃你，因为这样就不会腐烂了。”“其他人做得更错，不代表你们就是对的。”“可是，能吃饱肚子是所有人的梦想，经常有人来这里主动要吃的。”“这不能改变你们绑架无辜的事实。”
意识到小混混的思维已成定式，无法沟通，冯琼琚放弃说服，不再纠缠于此。
她不耐烦道：“那些衣着很好的人都被送到哪个地底去了？”“我不知道。"面对冯琼琚的怒容，小混混缩缩脖子，害怕说道，“不过，我知道，每次我们不能休息，必须集体上班的时候，就会有一辆破旧的汽车，直接开进工厂。”
“哪家工厂？”
“墙壁上没有涂鸦的那个。因为雇佣我们的人说，他们的神明不喜欢脏乱的地方，他们追求秩序。所以，我们一群人用抹布擦了好久，才把墙上的涂鸦擦光。”
追求秩序的神明居然会把人类做成怪物？
冯琼琚摇了摇头：“你见过那些邪教徒吗？”小混混诺诺点头。
“他们一般住在哪里？”
“地底下。"小混混说，“他们从不出来。负责运货的人也是被他们雇佣的，只不过那些人都有特殊能力，就像是我们的老大一样。”第二次听见小混混提起他们的老大，冯琼琚免不了有些好奇。“你们的老大有什么特殊能力？”
“他刀枪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