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知道最早他们家是小地方的走村药师,也出过猎人,常年流传的山野手艺,到许大掌柜这一代已是十分贫苦,但走起上已建国新相,物资民丰,他聪颖非常,独创糕点记忆,其中茯苓糕的模子就独具一格,店内还卖特殊的雕糕,能用成品糕点雕刻出栩栩如生的人兽物等,一般用来祭祀或者贺寿,乃其独创,因为被权贵诸家所喜欢。”“你刚刚用的小镊针,就是糕点师特用的工具。”“你是故意摆出来让我发现你身份背景的吗?”“拂陵姑娘。”
拂陵在安静后,终于微微笑,“发现我是别有居心,想让殿下你替我查出父亲死亡真相才救你的吗?”
言似卿:“不至于,太明显了,你这么做反而容易坏事,恰恰,你是想让我认为你别有所图,不必挂念你的救助一-等把我送出长安,你会回去受死。拂陵静默,后继续用那小镊子弄珍贵且精致的面具,准备贴在言似卿脸上,但说:“师傅他们那一帮人,当年侥幸逃出升天,一批旧人深藏不已,也鲜少有人愿意娶妻生子祸害后代的,毕竞朝不保夕,哪里来的新生儿呢。我确实是十年前才被师傅偶然救下的,那会,若是没有他,我大概已经流落青楼,或者已经死在不同的地方了。”
言似卿一顿,默默问:“许掌柜的家业似乎也是被其兄弟霸占。”拂陵微笑:“也有我的哥哥,他们斗得厉害,但还是瓜分了,可能我也是瓜分的一部分一一把我卖了。”
“同一个爹,但不是一个娘,真是让人伤感的至亲血缘。”“平凡老百姓家有时候也跟天子之家差不多呢。”言似卿闻言苦笑,“这倒是没法反驳。”
“但你还是挂念你的父亲。”
拂陵:“是,他当年对我很好,无可挑剔的那种,还把技艺传承给了我,可能也是看出那几个蠢钝不堪吧,他死后,我就像是已经成型的糕点,要么被吃,要么腐烂。”
那她对她师傅还…
拂陵:“殿下会觉得我为你背弃这样救我的师傅,是下作背德之人吗?”言似卿:“只是觉得自己不配这样的待遇,那会对你的出手,也并非你真正的险境。”
“驿站那会,你是猎人,而我是猎物。”
“就算是设计的剧情,你顺势而为,接近我,那并非恩情。”“但现在的局面,又不太像想利用我去查你父亲的真相--没有那个时间了。”
拂陵笑,后说:“我被卖的时候,我母亲在的。”言似卿安静。
拂陵:“她虽是小妾,但有个小儿子,为了确保这个小儿子可以靠着许家过日子,也为了确保最容易被卖的她可以留在许家,她装聋作哑。”“我敲了很久的门,她没反应,还捂着我那小弟弟的嘴巴,不让出声。”“我扒着门框,被堵了嘴,套了黑布袋抗出了许家。”“樊香楼。”
“我也去过。”
“殿下,冽王掌控它,了尘殿下跟师傅利用它,人人都有自己的算盘,只有你,是真正帮我毁掉它的人。”
拂陵看着铜镜里的言似卿表情,“殿下,师傅的恩情可以让我一命还一命,但不如你对我的恩情重,足够我搭上德行。”“所以…你得睡一会了,不然我怕你又心软,为了蒋晦或者别的,又退让你自己,难以离开长安。”
“希望你能见到你的女儿。”
她的手指抵着言似卿的脖子,准备点穴让她昏迷过去,然后她在上手易容,带出长安。
一切已经准备好,她有她的计划,甚至顺着了尘的计划借他的手要帮言似卿带出长安。
突然,她神色一惊,手腕被搭住。
手指细长温软,言语轻柔。
“弄晕我之前,可以先完成另一件事,比如替你查出你父亲的案子。”拂陵惊愕。
言似卿:“当我回报你这这一次出手。”
拂陵:“你真知道凶手是谁?”
这就知道了?
她可是查了很多年,都不知道真凶的踪迹,所以当初以这个案子开头,也是有私心在的,只是现在形势紧迫,她察觉到了尘那边似乎有别的算计,是她不知道的,所以不得不改变计划,直接救出言似卿。可言似卿就一天,又查出来了?
“没,不知,怎么可能呢。"言似卿觉得她异想天开,不过……“有一些线索。”
“比如我问过罗玄的夫人唐妙心,当年案发,关于你父亲死在野林,确实人尽皆知,甚至不少人都知道具体位置,比如罗玄,那古铜村的人自然也更清楚,尤其是后来买下这个林子的陈垓岂会不知。”拂陵:“我也查过,此人确实在安排它做种植之事,南面那边已经开始种植橘树..查过他很久,此人跟我父亲并无纠葛,而且他十年前也不缺钱,案发之时甚至也不在长安,正在外地跑商,他本是倒卖果农的生意人,赚的航运费,这些年年纪大了,才准备回老家古铜村种果树,让子侄代替自己跑商,两边都能赚,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简而言之就是没有嫌疑,她也不是乱杀无辜的人一-若非是她师傅或者了尘下的死命令。
或者是罗玄这类变节的贪婪之人,杀了也就杀了,她不带皱眉的。言似卿:“那你看到你父亲当年亡故的地方留有祭祀祈福的丧仪之物么?”拂陵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