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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下(2 / 2)

,“当然,初初能多一个人疼她,我怎会不愿意。”

裴疏则暗沉眸色变化,有如碎冰消融,浮起一点生动粼光,“好。我这便命人带你们去岐山安顿。”

“可是哥哥,南边也有许多和初初一样的孩子。“玉成忡忡道,“他们如今在叛军魔爪下朝不保夕,哥哥能不能也保护保护他们?”裴疏则沉默,觉得手上有了些力气,便试着将孩子接了过来,臂弯和胸膛一起小心托住,贴了贴她的脸颊。

他手掌轻轻拍着襁褓,良久,开口,“未叔,去安排吧。”褚未终于说出心中担忧,“殿下,您如今身体如何遭得住长途跋涉,更不要说指挥作战了,派旁人去吧。”

“我可以去,"裴疏则道,“顺便也看看玉成说的,那些和初初一样的孩子。褚未知道一旦经他敲定的事情就绝不会更改,只好硬着头皮领命,等玉成从书房离开,还是忍不住质疑,“公主这不是害殿下吗,您看他病成那样,怎能经得起折腾?”

“首先,别叫我公主。“玉成抬头,看了眼香火缭绕的南枝院,“再者,人是要靠心气吊着的,他若继续沉沦在这个活死人墓里,才会死得更快。”褚未深觉不妥,他觉得玉成根本不够了解裴疏则的身体状况,可她说的话又句句在理,终究还是把满腹言语咽了回去。大

裴疏则自请南下镇守,朝廷上无人提出异议。他近两年收缩势力,分到实权的官员急于消化权力,巩固自身,需要靖王为之背书,尚未安排的部下等着他安排任命,更不希望他出意外,新党还需他活着辖制旧臣,而郑家正为叛军之事焦头烂额,巴不得他出去平事,两相消耗,不管有意与否,裴疏则的确是摆弄权力的高手,局势达成一种诡异而微妙的平衡,唯独无人趁他重病要他的命。

眼下真正威胁到他的,除了千里之外的叛军,只有他那糟烂的、油尽灯枯的身体。

因此这趟南下,裴疏则头一次没有骑马,而是乘坐安车去往随州。他每每用药吊着身体,实在头疼得受不了,便嚼那苦到跌脚的黑丸子。最开始只吃几颗,发展到后来一把闷,籍此获得麻木的清醒。半个月前,姜妤登下了渡过长江的客船。

将近两年的时间,足够去很多地方,她在渭水边数过东去的孤帆,踩着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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