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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4(2 / 3)

们的小皇子长大了,她也正当壮年而已,若是养得好,连他的孙子都能见到。”

芳枝恍然,见他这般,道,“奴婢没见过苍鹰,当然不懂。”“我又不是嘲笑你,不过是瞧着可爱,我说给你听,你不就知道了吗,“呼屠皆道,“别装乖了,一口一个奴婢的,听着都扎耳朵。”芳枝没理他,凑近栅栏喂鹰去了。

许是有他坐镇,这生灵乖顺许多,呼屠皆越过芳枝肩膀,抚摸苏尔加的头,“何况我也并没把你当成奴婢,昨天晚上我和你们官家说的话,你应当听到了吧。”

芳枝不料他当着自己都这么不避讳,睁大眼看他。呼屠皆一点也不觉得唐突,笑眯眯低头,“跟我回去做阏氏怎么样?”芳枝闪身脱离他的臂展范围,秀眉微拧,“你昨天才认识我,就要娶我叵去做阏氏?”

呼屠皆肩膀往栅栏上一抵,“那不更显得我喜欢你嘛。”“才不是。“芳枝冷冷道,“你是觉得我身份卑贱,又没规矩,正好合你的心忌。

呼屠皆差点呛着,“我有病吗,专挑不好的喜欢?”“我又不是没听说过你的事迹,北漠汗王呼屠皆,生母就曾是长安的奴婢,"芳枝道,“北边权贵鄙夷你的出身,所以你才偏要娶一个和你阿娘一样身份的女使回去,和他们对着干。”

呼屠皆笑容隐没,“我最烦自轻自贱的人。”“可自轻自贱的那个人就是你,不是我,"芳枝定声,“我从没觉得自己卑贱,你阿娘也不卑贱,出身卑下又不是因为我们自甘堕落,我们堂堂正正做人,没什么抬不起头的,你阿娘可怜,错在那些害她的畜生,你想借大魏皇帝替你背书,娶我回去羞辱你没杀完的那些权贵,行为举止,也不见得有多正当!”她仰着脸,字字清脆,倒把呼屠皆给说愣了,眼珠定定瞧着她,半天没回过神来。

芳枝端起空盘走人,苏尔加吃饱了,扑腾起来想往呼屠皆肩上落,隔着栅栏没能成功,反抓了他一爪子,挠得他吃痛回神,追了上去,“等等。”他挡住芳枝的去路,“我不全是为这个,我确实有点喜欢你,不是…我现在更喜欢你了,你别先走。”

芳枝竖起托盘将他往旁边一抵,“谁稀罕你喜欢。”她最讨厌一见钟情这四个字了,都是有病。一个比一个有病。呼屠皆碰了个硬钉子,本还想追,看到门口来兽苑接芳枝的姜妤,顿住步子。

姜妤神色平静,朝他颔首示意,带芳枝离开。呼屠皆朝外头喊,“说不定有一天就稀罕了呢,你等等我行不行?”“我知道你们娘娘在给你相看别人,别急着嫁人!”他这两嗓子喊出来,周围宫人都寂静了。

芳枝羞愤欲杀,把盘子掷地上,“不要脸,我非得回去扇他。”最后还是姜妤把她拽住,连哄带劝地带回柔仪殿。玉成在看孩子,初初带着阿晏在毡毯上爬,瞧见芳枝眼睛红红的,笑问,“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出去喂鹰,被鹰给啄了?”姜妤已经叮嘱宫人不许乱说,揉着眉心道,“差不多吧。”玉成:?

姜妤道,“我想明天领芳枝出宫转转,然后直接去鹤陵,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回来给你带。”

玉成有些意外,“你不是身子不方便吗?”“没事,头几日乘车就好了,”姜妤笑道,“我实在闷得慌,出去散散心。”玉成自然没有异议,裴疏则得知呼屠皆把芳枝惹哭了,闹得姜妤也要提前走,气得给他一顿好打。

次日马车启程,芳枝伏在姜妤膝上,还有些愧疚,“劳累姑娘为着我早几天出来,真是…

“你别多心,不光是为你,我在那四方墙里也憋坏了。”说到这,姜妤忍不住腹诽,手也累坏了。

她打了个寒噤,赶紧把这想法远远丢开,“我看得出来,你对他有好感。”芳枝一怔,“姑娘别乱说。”

姜妤笑了,“若他恪守规矩,处处周到,彬彬有礼,可能反而不会让你动心,感情这东西,本是各花入各眼,喜欢就喜欢了,没什么大不了。你若觉得他不可托付,我自然也不会轻易将你交出去。”芳枝眼泪汪汪,埋进她怀里。

两人在路上流连许久,游览沿途名胜,才慢慢悠悠到了鹤陵,颇有些乐不思蜀,直到芙渠凋谢,莲蓬脆生生探头,江南都浸染了秋风的凉意,撑舟倒藕池深处,摘下许多回慈幼庄给孩子们做糖霜莲子。她们在外头闲逛一天,回得晚了,庄子里早已掌灯,暖黄烛光透过窗牖,倒映出里头说笑的人影,竟过年似的热闹。姜妤推门而入,放下盛满莲蓬的竹篓,满目诧异,“你们怎么都来了?”陆知行和越文州临窗对弈,转头笑道,“文州兄也想认识认识这里的孩子,便和我一块回来看看。”

玉成在教芸儿念诗,朝给小女娃翻花绳的裴疏则努努嘴,“咱们官家去桓州演兵,我们也蹭了一道他的御车,这不是顺路嘛。”蓝衡抱着阿晏,无奈拦住想去抓莲蓬的初初,“你再吃就该积食了。”呼屠皆盘腿坐在正冲房门的长凳上,终于等到芳枝,蔫哒哒的姿势都肉眼可见地支棱起来,亮着眼睛跑过去,“我可算见着你了。”他想接过芳枝背上竹篓,被她侧身躲开,没好气道,“你来干嘛?”呼屠皆软下声音,“来和你道歉啊。”

芳枝想了想从北漠到鹤陵的距离,一时间无语凝噎,“你闲成这样?”“这不显得我有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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