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你不心狠吗。”
“我心胸狭窄,"裴疏则空着的左手绕到后背,将她往前按,用力揽进怀里,刀茧更加深入,不留一丝空隙,“就像现在这样,除了我和你,什么都容不下。”
他好像在说情话,姜妤只觉得窒息。
她想起他接旨后对都知太监说的那番话,不由一怔,“你想干什么?”“我想以后再也没人能干涉我们,任何人都不能。"裴疏则目光无比阴鸷,“如果有,我就杀了他。”
他说这话时手指重重一动,姜妤忍不住闷哼出声。裴疏则抬眸看她,将左手挪到嘴边让她咬。姜妤额角冒汗,从齿间挤出几个字,“你不觉得…你越来越疯了吗…裴疏则坦然承认,“我本来就是个疯子。”尤其一想到这个窝囊的婚事,他就更加忍不住要发疯。除了姜妤,没人能做他的妻子,没人配做他的妻子。他迟早要把那些人全部杀光,剁成肉酱,烧成烂灰。裴疏则这样想着,眼底猩红,贴在姜妤耳边。他今年造了太多杀孽,肃州府军,靖王一家,不羡楼里数不清的客人,大榆关内鸠占鹊巢的胡人,一闭上眼,就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世上人怎么这么多,要是只剩他和姜妤两个人就好了。“使劲,咬得再深些,"裴疏则不管怀中人剧烈的颤抖,加重气力,“最好掉块肉,吞进你肚子里,在我手上留道疤,永远去不掉才好。”裴疏则没在驿馆多待,翌日一早就去了河东道整军。从前大榆关沦入北漠,为抗胡虏,河东道精锐众多,如今失地收复,边地防军仍在,裴疏则借口推辞了归京时日,到那里去是何意图,根本不必深想。姜妤也不愿深想,官邸中人得了授意,书不给看,大门也不让出,时日一长,脑子都是木的。
她觉得自己成了颗算盘珠子,裴疏则拨一下才能动一下,而他近日早出晚归,连动弹的机会也不多,直到女医照旧端来避子汤,姜妤喝了一口,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