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更不提这次还有三皇嫂一起,定然比往年更加热闹有趣。”
萧鹤颔首,对自己妻子的话表示赞同,又问:“三皇兄意下如何?”“如此也好。"萧裕笑道。
唯有戚淑婉听见要一起去狩猎,傻了眼。
别说猎什么小动物,她既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跟着去岂非只能干瞪眼?萧鹤同周蕊君已经回自己的位置上。
偏头瞧见王妃傻眼的模样,萧裕很快想到她为何如此。骑马、射箭须得有人教且专门去学方能学会。他的王妃只怕从前没有这个机会,眼下听闻要一起去狩猎,少不得犯难。“愁眉苦脸做什么?"萧裕心思稍转,凑到戚淑婉的耳边低声笑问。戚淑婉也往他跟前凑一凑,坦白:“王爷,我不会。”萧裕笑意更深,继续偏头凑到她耳边明知故问:“不会什么?”戚淑婉声音更低了点:“骑马、射箭。”
即便王爷近日不得闲,想来也不会多久便要去狩猎了。这些是短短时日能学得会的吗?抑或是不求别的,只求不至于从马背上摔下来、一箭射不出一丈运戚淑婉想一想,觉得这样现实些。
她便又低声问萧裕:“我明日开始学来得及么?若来得及,王爷帮我寻个女夫子教一教?”
女夫子?
萧裕几不可见挑了下眉,觑她一眼,在案几下轻轻握住戚淑婉的手。戚淑婉眼露不解。
只听萧裕低笑着在她耳边道:“王妃想学骑马射箭,眼前便有现成的夫子,何必非要折腾再去别处寻?”
想象了下那样的画面,戚淑婉忙说:“王爷近日不是不得闲吗?还是寻个女夫子方便些。”
萧裕笑,意味深长道:“陪王妃,自然怎么都得闲。”戚淑婉”
余光瞥见萧芸和周蕊君正偷笑着朝这边望过来,她后知后觉方才同萧裕说话的姿态有多么亲密。坐直半响,转念又想,以方才世子妃所言,萧芸也是会骑射的,她便试图对萧裕说:“若不然回头让长乐教我?她应当是有空的。”萧裕颔首:“王妃倒是提醒本王,上一回的事情尚未同长乐算账。”上一回的事情是什么事,戚淑婉不清楚。
但她识趣噤声,不再多嘴。
这场家宴直到戌时附近方才散去。
回到宁王府,梳洗沐浴,待到躺下歇息已是亥时三刻。不知是否今日喝得一些果酒的缘故,戚淑婉躺到床榻上忽觉头脑昏沉,很快睡着过去。及至翌日晨早,她人还迷糊着,耳边似听见有人在唤她,勉强支起眼皮,半响才看清楚唤她的人是萧裕。
以为萧裕是要她快些起身去学骑马射箭,她张一张嘴:“王…声音哑得厉害,反而将自己吓了吓。
“药煎好了,王妃先洗漱吃点东西,待喝了药再睡。”萧裕的声音传入耳中,戚淑婉勉强反应过来自己生了病,心里应下他的话,动作却迟钝得厉害。
只也晓得要配合。
她由着竹苓服侍她洗漱,喂粥也知道要吃,最后灌下一碗苦药也不吭声。直到嘴巴里被塞过来几颗蜜饯。
甜蜜的滋味消散汤药的苦涩,她又一次双眼紧闭,昏沉睡过去。戚淑婉一场病养得许多日。
学骑马射箭的事情免不了便因此耽搁了。
但如她所想,去狩猎的日子在她生病期间已然定下来。并且这一回去京郊皇家猎场狩猎的不止他们几个人,另还有许多京中贵女、公子哥儿同往。
比起学骑马射箭,无疑是养病要紧。
待病愈,狩猎的日子也到了,戚淑婉甚至没有时间临时抱佛脚。她索性便破罐子破摔。
想着待到明日,大不了自己在原地为其他人加油喝彩。“王妃明日与本王共乘一骑。”
临睡之前,萧裕却主动帮她出主意。
戚淑婉只觉得为难:“这样……合适吗?叫那么多人看着不说,也没得连累王爷明日不能享受狩猎的乐趣。"恐怕从前与今后皆再不会有第二个人如她这般了。
萧裕不以为意,笑道:“也非头一回狩猎,倒头一回和王妃一起骑马。”知她犹豫,他捏一把戚淑婉的脸,“王妃不同我一起狩猎,本王明日只好陪着王妃一起留下。”
那哪儿成呢?
戚淑婉心下反驳,又知这样说是想让她卸下顾虑,终是点了头。遂一夜安睡。
睁眼醒来,去狩猎的日子也到了。
虽然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但骑马装戚淑婉却有许多。抱着输人不输阵的想法,她从中选得一套粉衫绿裙,发髻高挽,以金冠束发,梳妆过后揽镜自照,自觉不会叫人觉得奇怪,这才起身离开梳妆台。萧裕正在廊下吩咐管家些事情。
听见身后脚步声传来,知是戚淑婉,他不紧不慢回过头,看清楚她模样,却不禁觑了觑眼。
这自是他第一次见戚淑婉做这样的打扮。
骑马装相较常服,因考虑到须得行动方便一些,通常更紧窄也更显身段。量身裁制的骑马装愈如此。
而在他眼前立着的小娘子本便纤腰束素、婀娜窈窕,叫今日的这身骑马装一衬,姣好身姿一览无遗。又因她发髻高挽、唇红齿白,较之平日的柔媚多了英气,便显出不一样的情态来。
“王爷觉得……妾身这样可还行?”
见萧裕一直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