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问他,更无立场。”
戚淑婉心下异常惊诧。她毫无疑问记起前世萧芸同贺长廷和离那些传闻,随即反应过来,她知之甚少,也未必同萧芸提到的这个小娘子有些关系。“不想做的事不做便好。”
知道萧芸信任她,她亦一本正经同萧芸说,“无论他们是何种关系,若做下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定要后悔。”
萧芸迟疑:“,那……”
“长乐其实只须想明白一件事情。"戚淑婉轻轻握住萧芸的手。萧芸疑惑歪头:“何事?”
戚淑婉说:“若他那颗心不愿落在你身上,当如何?”当天夜里。
见到萧裕之后,戚淑婉同他略提了提萧芸的事情,但没有提贺长廷那些,而是提的那只小橘猫。
“王爷是不是一直知道?“口中虽然这样问,但戚淑婉心下几乎认定凭萧裕同谢知玄的关系,他不会不知情。或许这也是当初让她少插手为好的原因之一。不止如此。
今日回府后她再细想萧芸所说之事,心里隐隐生出一种感觉一一前世萧芸同贺长廷相识应当没有这么早。
谢知玄当初做的事说不定更少。
一切已发生变化。
在这种无声无息的变化之下,强行插手未必能将事情引向好的结果。萧裕听言但笑:“知道又如何?”
“我瞧谢知玄乐在其中,说到底也无非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戚淑婉问:“那王爷一点儿不担心吗?”
萧裕揽着戚淑婉在躺椅上坐下来,让她半坐半靠在自己身上,慢悠悠道:“她自出生起便被封长乐公主,得父皇母后宠爱,金枝玉叶,锦衣玉食。如今四海承平,也不会有须得她牺牲的时候。算下来,这辈子她能吃的最大苦头,无夕外乎这点儿苦了,真让她吃一吃又何妨?”
戚淑婉不赞同:“真伤心了,王爷也不可能不心疼。”说着,又想起前世萧芸同贺长廷和离的时候,萧裕已不在人世。日子过得这样快。
若按上辈子的情况算起来,约莫只剩半年……萧裕道:"“她要为个不值当的人伤心,谁又拦得住?”戚淑婉小声说:“骗人。”
“如何骗人了?"萧裕抬手拍了下她的屁股。戚淑婉红着脸瞪他一眼,摁住他手臂:“我便不信,换作是女儿,王爷能容得下这种事。”
萧裕不知她言语中存着试探之意,笑着摸上她小腹:“这却是个好问题,不过得有个女儿才晓得如何。"顿一顿,又问道,“莫不是有人催促?”戚淑婉摇头。
皇后娘娘没有催促过,也没有给过她压力,她觉得王爷一样不着急。她存着顺其自然的心思同样不急。
只想到……又觉得时日无多,反而让人犹豫。“王爷想要吗,女儿?“戚淑婉顺着这个话题轻声问。萧裕笑:“叫王妃说得本王紧张。”
他半拥半抱住戚淑婉坐起身,让她坐在自己的身上,低头去瞧:“莫不是当真有信儿了?”
戚淑婉却从这些话里摸不清萧裕的态度。
罢了,她想,真叫她的孩子出生便没有父亲,她也是不情愿的。“不过提到这件事便多说几句,王爷想得未免太远。”戚淑婉从他身上下来,笑道,“太晚了,我去让人送热水进来,王爷早些沐浴休息才是。”萧裕由着戚淑婉去吩咐人准备热水。
他视线落在她背影,若有所思。
于是,翌日晨早,戚淑婉起身洗漱梳妆,和萧裕一起用过早膳,便听得夏松在廊下禀报,说是林太医、姜太医和陈医女来了。一大早一下子请来三位医者,她奇怪望向萧裕,萧裕只牵着戚淑婉去外间,而后吩咐夏松将人请进来。起初是林太医和姜太医为萧裕看诊。
戚淑婉昨夜今早皆不曾发现他身体抱恙。
然而太医已经在为他诊脉,她便忍下问萧裕哪里不舒服的念头。诊过脉,太医却什么也没有说。
之后又来问戚淑婉诊脉,这一次那位陈医女也一并为她诊脉一-可是她身上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她起初不解。
渐渐回想起昨天夜里两个人才聊过几句孩子的事情,恍然大悟。王爷这是以为她着急孩子,干脆让夏松请太医来诊脉?戚淑婉有些哭笑不得。
却依旧配合。
由着两位太医、一位医女一一为她看诊。
萧裕身体康健,诊脉的结果可想而知,轮到戚淑婉,两位太医连同一位医女皆有话说。倒也并不那么严重,只是她幼时多病,长大后虽有所好转,但这幅身子不过十六岁的年纪,于怀孕之事来说,尚有些勉强,便不宜太过急切。太医和医女说得委婉,各有角度,不过戚淑婉听下来大约是这么个意思。简而言之,她的身体须得平日细细调养。
先前两次染上风寒,来为她看诊的太医也略提过两句。戚淑婉是知道的。
不过她没有让太医专门开什么调理身体的药方,一来是药三分毒,日日喝着,也不是那么一回事。且她上辈子喝的药够多了,这辈子不想再药石常伴。二来,以食补作为替代,除去慢一些,一样有效。调理身子本不是能急得来的事。
这点儿道理她懂。
今日的两位太医、一位医女也没有为戚淑婉开调理身子的药方。这却是萧裕的意思,他不想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