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冬年,而沈冬年又把他的那份爱补足给了我。”说这句话时,她躺在他怀里,仰头看着窗外的星星。“更何况,我又遇到了你。”
这两份爱加起来,足以弥补父母转移走的那份爱。所以她不怪任何人,坚信着爱有守恒的定律。段晏清刚想安慰,休息室的门被“砰"的一声推开。贺嘉晖风风火火闯进来,穿着灰色的睡衣短裤,眼罩还顶在鸡窝似的脑袋上,“温旎,你以后能不能别一出事就关机?!”温旎正处于情绪低谷,被突然一顿吼,大脑宕机三秒,随即蹦起来去抓贺嘉晖的头发。
“姑奶奶正愁有气没处撒,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好啊,把屁股撅起来给我踹几脚!”
贺嘉晖见她没事,立刻鸵鸟埋沙认怂,“错了错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吗!”段晏清”
温旎离开医院的这段时间,温崇又进了急救室,凝血功能障碍,像只瓷娃娃被家人每时每刻看管着。
段晏清把两只聒噪的鹌鹑带来了医院,被凝重的气氛感染,两人都默默噤声了。
温旎的母亲在门前流着眼泪,她心疼自己的儿子,温旎也心疼弟弟,母女本就没有仇怨,刚才的话语是温母一时气急,看到温旎红着眼眶回来,无声把她抱紧怀里。
“是妈妈说错话了,妈妈只是好担心小崇……”温旎在母亲的怀抱里嚎啕大哭。
催泪的场面,贺嘉晖也红了眼眶。
段晏清不喜欢医院,讨厌满布在每个角落的消毒水味,妈妈当初乳腺癌入院,每次的化疗都是他陪同前来,因为癌细胞扩散严重,保乳手术无法进行,于是被迫切除了一侧的口□。
丑陋的刀口每日都在折磨着她。
最后,患上术后抑郁症。
得知父亲出轨,更是让病情雪上加霜。
这医院的急救室,段晏清数不清来过多少次了。他的神经习惯性紧绷,太难受,只好借助尼古丁来缓解。在吸烟室抽完烟,他走到风口散散满身的气味,回去的路上,遇到来探病的施简宁夫妇。
“晏清,小崇呢?他怎么样了?”
“二位放心。"段晏清沉声稳住他们,“病情暂时稳定。”温家在京发展的两支关系亲近,没有其他家族的勾心斗角。温崇更是全家心上的宝贝。
“那就好。"施简宁宽慰着丈夫,“咱们过去瞧瞧。”段晏清在前引路,温母瞧见他们,“大哥,大嫂。”段晏清去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咨询具体情况,温旎不放心跟在身侧,“医生,我弟弟的病真的无药可治了吗?”
医生叹口气,示意他们先坐,“这本就是罕见病,全国统共一百多例,先前那些得不到治疗的病人大多在成年前就去了,但温崇的病一直用昂贵的药吊着,这才撑到现在。”
这句话,几乎宣判了温崇的结局。
温旎无法接受,崩溃地抓住医生的手,“他才十八岁,您一定要想办法救他,我们家有的是钱,求您了………
医生神情哀恸,“温小姐,您的心疼我特别能理解。”温旎隐忍着眼泪说:“麻烦您教我护理事项吧。”一直是妈妈忙前忙后,她帮不上忙,心里有愧。医生连忙答应:“好的。”
段晏清提前离开了,被护士告知温崇转入了无菌病房,只允许家属全身消毒后进入。
“阿晏,你帮我把简宁送回去吧。”
温博源拍了拍他的肩膀,“她晚上总失眠,最近身体状态不好,我担心她撑不住。”
段晏清颔首,“好,您放心。”
施简宁早饭也没吃,有些低血糖的症状。
上车后,段晏清看她眉心轻蹙,拉开置物柜,建议她先吃块糖缓解。整个盒子里全是柠檬口味,施简宁听自家女儿提过,说段晏清不喜甜,她记得温旎也不爱吃糖,那便是其他人了。
能让段晏清这样上心的人,是很有福气的。施简宁拨开一块糖送到嘴里,没有多问,转头望着窗外。虽然她也很喜欢段晏清,能有他照顾女儿,她放心至极。但天不随人愿,段家长辈只认可拥有温家血脉的亲生女儿联姻。可惜了乐岚满腔的惦念,终究是有缘无分。窗外雾蒙蒙的天,高楼大厦在浓雾的遮挡下露出朦胧阔影。施简宁忽然想起了沈郁雾,思绪莫名受到了牵引。“晏清,方便向你打听一个人吗?”
“您说。”
在沈郁雾没有出现前,段晏清的身边没有其他女人的存在。就连未婚妻温旎,都是保持着客气疏远的距离。
Reno的晚宴,是段晏清第一次带女伴出席。短短几天,上流圈的那些太太都在打听沈郁雾的身世,得知她家境平平,出身落魄的望江县,无不嫉妒又遗憾,嫉妒的是自家的女儿得不到段晏清的青睐,遗憾的便是以沈郁雾的身世,实在不够格嫁入段家,郎才女貌的一对,最后只能不欢而散。
“沈郁雾,你与她很早就相识了吧?”
施简宁细心观察着段晏清的神色。
他眼底冷意微露,“是乐岚托您问的?”
“不是,是我和那姑娘很投缘。"施简宁望向窗外的目光变得悠远,“你应该听说过那件事。我快要生产时,和你的母亲去望江采风,没想到早产,那地方的医疗条件恶劣。”
孩子就是在那会儿弄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