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一点。傅纾也拿起车钥匙,闷声开口:“不早了,我开车送你回去?”谢臾年擦干手上的水珠,目光扫过窗外沉沉的夜色,又看了看墙上的钟。“不劳烦傅总了。这个时间点,回去洗漱收拾一下,再睡下,恐怕……再过三四个小时就要起床准备上班了。“他顿了顿,目光转向傅纾也,“傅总,我记得你说过,别墅区不太好打车?”
她下意识地点点头:“是…是啊,很难打。”谢臾年沉默了会,向前走了一步,“那…能不能麻烦傅总,收留我一晚?”“?〃
“看在我帮你修复了系统,又做了顿晚饭的份上?”傅纾也淡定开口:“嗯,可以。反正房间那么多,空着也是空着。”她指了指楼上,“就上次你留宿过的那个客房吧,洗漱用品都有新的。衣服……
她想起那堆“礼尚往来”的战利品,眼神闪烁了一下,“呃……房间里应该也有,你自己找找吧。”
谢臾年点点头,没再多言,抬手解开了系在腰间的、那件印着卡通小熊的围裙。
就在他绕过傅纾也,准备上楼时,忽然一顿,侧过身看向她,“谢谢傅总…收留。”
傅纾也浑身一僵,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猛地后退一步,差点撞到沙发扶手,胡乱地摆手:“去、去去,赶紧去洗澡!”谢臾年轻笑一声,上楼了。
推开客房的门,他脚步顿住。
宽敞的客房中央,那个原本应该放着行李箱或衣帽架的地方,此刻堆满了包装袋。
印着顶级奢侈品牌Logo的精美包装袋,堆积如山,几乎占据了小半个房间…从衬衫、西裤、羊绒衫、皮鞋、皮带,甚至还有袜子,更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的是,几个打开的袋子里,隐约可见崭新的…男士内裤?!这阵仗比他预想的“几件衣服"要夸张太多了。他难得一次热红了耳尖。
十五分钟后,谢臾年洗完澡,换上舒适柔软的崭新家居服下楼。傅纾也还窝在客厅那张柔软的沙发里,抱着一个抱枕,眼睛盯着电视,但明显心不在焉,电视里在放什么她恐怕都不知道。“怎么还不休息?“谢臾年擦着微湿的头发,走到沙发边问道。他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爽水汽,混着新衣服干净的纤维气息。傅纾也像是被惊醒了,猛地抬头看向他。目光扫过他身上的衣服一-正是她买的Loro羊绒家居服,柔软的米灰色衬得他肤色更显干净,也柔和了他平时在公司里略显冷硬的轮廓。
他穿起来…果然很合适。
傅纾也的心跳又不争气地加快了。
“啊?哦……”她慌乱地移开视线,随口扯了个理由,“吃……吃多了,有点撑,睡不着。”
“嗯,房间里那些”
“哦,那个。“傅纾也漫不经心心地说,“那是…礼尚往来。你请我吃饭的回礼,收着吧,不许拒绝!”
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温和:"傅总的心意我领了。只是太多了,我家里…放不下。”
傅纾也脱口而出:“就放这儿呗,反正……”话说到一半,她猛地顿住。
天啊,她在说什么?!放这儿?意思是他以后还要常来?还是…这里也能算他的地方?
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再也说不出来。
谢臾年没有追问,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仿佛接受了一个再自然不过的安排。
“早点休息。“他站起身,“晚安。”
说完,他转身走向楼梯,身影很快消失在二楼拐角。“晚安……“傅纾也对着空无一人的楼梯口,喃喃地回了一句。客厅里只剩下电视里无聊的广告声和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她猛地把自己摔进柔软的沙发里,发出一声闷闷的、带着无尽挫败感和羞恼的哀嚎。
“阿一一!”
又被拿捏了!
清晨,傅纾也被一阵诱人的食物香气唤醒。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打开门,循着香味望向楼下开放式厨房。只见谢臾年已经穿戴整齐。正是她昨天买的深海军蓝羊毛西裤和浅灰色羊绒衬衫,简约的剪裁和顶级的质感完美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身形,低调却散发着浑然天成的贵气。
他正背对着她,系着那条可爱的卡通小熊围裙,动作娴熟地在煎蛋和培根,旁边的小锅里煮着燕麦粥,烤面包机里散发出麦香。傅纾也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一种强烈的、纯粹的生理性冲动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
她好想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宽阔的背上…踮起脚尖亲亲他。
这个念头在大清早出现实在荒谬。她促狭地移开视线,假装刚醒,清了清嗓子。
谢臾年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晨光中,他穿着她精心挑选的“装备",整个人显得格外清爽俊朗,眉眼间的冷峻被晨光柔化,带着一丝居家的温和。“醒了?早餐马上好。“他的声音带着清晨特有的微哑,格外好听。傅纾也胡乱地点点头,不敢再看,赶紧溜去洗漱。吃完早餐,两人一同出门。
八点五十分,上班高峰期,傅纾也那辆标志性的黑色跑车停在公司大楼门口,她和谢臾年一同下了车,无数双眼睛瞬间聚焦过来。傅总和谢总监,大清早,从同一辆车里下来!而且旦.…谢总监今天这身打扮……